安如莺不由气短,心头发虚,气弱了叁分,怏怏道:“我们虞夫人和善,宽待我们,今日叨扰公子……”
他见她乖顺下来,道:“你手里头捏着甚么?”
如莺因着自己母亲向他低了头,并不打算同他一处说话儿,道:“没甚么。”
他明明瞧见她俯身去拾了物件,收进手心里,才这一会儿,又不老实起来,他道:“拿来我瞧瞧。”
她犟着不给。
他看那隔在二人间的芭蕉叶碍眼得很,扬手一挥,欺身上前。芭蕉叶将二人拦在一处,他将她困在墙角。
他去捉她手。她将手儿藏到身后。
他身量高她一头有余,常年跟着寺中师傅学武艺强身,故而像她这般娇娇小小身儿,他轻易便能制住。
他一只手臂半箍着她肩,制住她两只不安分的胳膊,身子将她压在墙上,另一只手去掰她手指。
如莺脸闷在他胸口,陌生的熏香迎面扑来,他外裳上的织金刺绣刮蹭得她脸疼,她头不敢再动,手指一松。
他拿到了一只金花叶耳坠。做工很是一般,花色俗气得很。他忽得想到那晚此处一女子伏在地上晃着奶儿,鬓发散乱,同人苟且,许是那放荡女子不小心遗下之物。
他一阵口干舌燥,烦乱得将那耳坠扔进草丛,道:“这等俗物,你当小爷稀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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