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手忙脚乱地压住尾勾,清了清嗓子,矜持地抬起下巴:我亲爱的雌君,您不觉得这庄园实在是有些空荡荡吗?
凌仰着脖子,慢吞吞地说:您的意思是,需要一颗虫蛋么?
陆墨:
粉红色慢慢从他的脖颈处向上蔓延,他恶狠狠地瞪着凌:谁跟你说这个了?你那空荡荡的脑子里除了这些下、流、淫、荡的事以外,什么都没有了吗?
说完,他缩回屋子,想想还不够,伸手死死关上了窗户。
陆墨悲伤地捂住了脸。
凌不是军团长吗?明明他记得关于凌的人物简介上写得清清楚楚:凌的脾气并不算好,相反是个极其容易狂躁的雌虫,饲养这种雌虫需要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否则极其容易遭到反噬。
他盯着天花板回忆,可是记忆里的凌永远是又乖又漂亮,还喜欢恶作剧,就是有点缠人这是唯一困扰他的一点。
他不由得问系统:【你确定真的没搞错?】
系统语气十分肯定:【哪怕是刚刚,我也能检测到凌极度压抑的情绪,你别看他笑眯眯的,心里指不定想怎么着你呢。】
陆墨心惊肉跳地说:【哦。】
看来自己的反派大魔王的定位,从头到尾都很是很稳固的呢qaq。
他捡起通讯仪,继续往下拉。
随着帖子的进度,那只古怪的雌虫几乎已经被描述得神乎其神,a级下位雌虫对上他毫无反抗能力,a级中位雌虫被他杀得丢盔卸甲,就连近s级的雌虫都傻眼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
而到第235楼,突然出现了反转。
235l:楼主,我昨晚也遇到这只雌虫了,我是s级的雌虫,把录像给朋友们看了一下,一致觉得这是个挂比。
236l:卧槽?
237l:卧槽s级大佬!
238l: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一只默认模型、毫无名气的雌虫,就这么突然出现,一出现就吊打s级雌虫,怎么想都太不对劲了吧?
我先说明,我是第四军团里的军雌,我们一个师里都找不出这种速度、力量、技巧都如此恐怖的雌虫。
我们军团长都不一定能做到,这绝对是个挂比。
239l:确实估计就是开了个挂,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来虐虫玩的吧,真是呕。这种对决根本没有奖励,就是自己锻炼用的,这都能开挂,想不通。
240l:举报了。
241l:举报加一。
以上。
陆墨对他们讨论的雌虫并不感兴趣,但纵览全楼,他和系统分析出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这种对决根本没有什么奖励啊!
甚至还有雌虫建议不要把裁判的好评率和通过率刷得太高了,心有戚戚道:适当锻炼吸引异性,过度锻炼吸引同性。
当你锻炼过头时,雄虫就会认为你是毫无情趣且硬邦邦的军雌
陆墨张开嘴,带上痛苦面具无声地呐喊。
那他们吹黑哨的意义在哪里?!
他不应该叫裁判,他应该叫大众点评员。
qaq
作者有话要说:论坛体的字数真的太多了,写完震撼到我自己,我最后足足删掉了一千多字_(:3」)_
包括网名,包括对话。
所以还是没满3000字我没有在找借口!
我会努力在十二点前写出二更的qaq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 陆墨一早就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的信笺上有着十分花哨的暗纹,陆墨举起信笺,在阳光下翻转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 信笺上的暗纹也产生了不同的变化。
红色的火漆封住了口,上面盖着某个家族的家徽。
美丽的花朵编织成环, 环绕着一只威严的野兽, 这是规格很高的家徽, 想必是一个很荣耀的家族。
也有可能曾经很荣耀。
陆墨按着习惯拿出剪刀,他并没有直接拆开火漆,而是小心地剪开信封的一侧, 这样就能保持信封的完整性。
在过去的时间里, 他收集了很多这样的信封, 在荒星的家里,他有满满的一堆信笺(贵族们实在是很喜欢这种迂腐却很能彰显身份的仪式)。
倒没有别的目的。就像他前世喜欢集邮一样,这只是一种无聊而落伍的小爱好。
剪刀剪开纸张时, 会发出很好听的沙沙声,陆墨拿出里面的信, 将信封放进了抽屉里。
这是一封来自金奇的邀请函。
陆墨看着信笺, 挑了挑眉:慈善拍卖会?
他迷茫地看着凌:我看起来像是会大发慈悲的雄虫吗?
凌不置可否:或许他觉得您是。
陆墨:那他可真没眼光。
他是谁?!
荒星第一资本家,吃虫不吐骨头,此世界最渣的虫渣没有之一,陆墨陆大恶虫是也!
陆墨得意地咂了一下嘴。
不知不觉地,他也达成了不少目标呢。
这等级可是实实在在地升上去了。
虽然因为一些小小的偏差,渣渣值最后都不剩了, 但起码他曾经拥有过。
所以您要拒绝吗?凌看了一下时钟,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十个小时。
当然不。
精致的邀请函在陆墨的手里转了转,他笑一声:我改变主意了, 我们这就出发。
是。
这不就是他刷渣渣值的大好机会吗?此刻,真是扬帆起航的时刻,怎么能因为一时的挫折而失去信心呢?
霎时间,什么打击,什么失败,一切笼罩在陆墨心头的阴影都消失了,他依然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雄虫!
他缓缓站起来,气势十足地一掀窗帘
这江山,终究归他陆墨所有!
雄主,雄主。
嗯?有何要事?速速禀告。
窗户在这边,那边是浴室。
陆墨:
浴室也是朕的江山!
晚会现场。
仆从们正在最后一遍检查现场的装饰,确保万无一失。
越是庞大的现场,越是考验主办者的能力。来场的宾客都是帝星里有头有脸的,自然眼光更是挑剔,要是在出了纰漏,那可是贻笑大方。
金奇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出现任何纰漏。
他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天色渐晚,宾客们也渐渐来齐了,无数豪车停在庭院中,气派十足。
金奇焦躁地看了看时间,距离晚会开始已经不足半小时,然而他还是没看到陆墨的身影。
为了缓解焦虑,金奇问苏临:他不会已经看出来了吧?这是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