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从古至今的规矩呀。
宋简书气愤地瞪大了眼:腐朽不堪!!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自古以来?宋简书骂道,他们也是虫!哪有虫生来就低虫一等?难道他们是不会哭不会痛的石头吗?
真正低等的是我们这些躺着吮吸他们血肉的雄虫!
宋简书痛心道,我们雄虫,从出生以来就享受着最好的条件,最好的待遇,可我们又做了什么呢?
欺压雌虫,以伤害雌虫为乐,还有你
他指着陆墨的鼻子道:你是其中最恶心的一种,你的冷酷和无情简直到了极致!
他一番振聋发聩的言辞下来,直播间里逐渐出现了附和的声音。
对啊
凭什么啊?我们也是虫啊!
我早就受够了雄虫的欺压,我的哥哥就是被雄虫杀死的!
不愧是我们永远的小奶糖!宋简书实在太棒了!话说他对面那个雄虫是谁啊,看着就恶心。
【渣渣值加十。】
【渣渣值加五十】
【渣渣值加五百】
陆墨扬起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您到底是哪个乡下来的雄虫呀,真是没有见识。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说出口,直播间的弹幕又刷了起来。
哈哈哈,他自己才是乡下来的雄虫呢,他恐怕还不知道,宋简书是a级的雄虫吧!
一个d级的雄虫嘲讽a级的雄虫
哈哈哈,宋简书的保留节目,他又开始了!快,我等不及要看打脸了!
宋简书一愣,眼里浮现出好笑的神情,轻声问道:我吗?
陆墨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是呀,您这么不懂规矩,以后出去可是要贻笑大方的。
想了想他又道:为了不辱没您家门的声誉,我可得好好教育您一番。
镜头适时地打在了陆墨的脸上。
他倚靠着车,从窗户里指着凌:看见了吧,s级雌虫!!可是那又如何呢?我虽然只是d级的雄虫,但只要我还是雄虫一天,他就得跪在我面前一天!这是规矩!
您既然也是雄虫,自然也不能忘记这一点,再高贵的雌虫,也是饥、渴无比的。只要尝过雄虫的滋味,他们就再也离不开雄虫了。
直播间里,黑发绿眼的雄虫那洋洋得意的表情被放大,引得一片怒骂。
这虫到底是谁?!三分钟内我要知道他全部的信息!
怎么会有这种普信雄虫,就算雄虫珍贵,s级的雌虫也不是他能碰的好吗?
但眼尖的虫已经发现了异样。
等下,这只雌虫你们不觉得很眼熟吗?还有第二只银发红眼的雌虫吗?
艹?
还有那辆车啊啊啊啊啊!!你们没认出来这是最新型的悬浮车吗?我攒了三个月的钱都买不起啊!
我也认出来了
什么什么,这只雌虫怎么了?
眼看着弹幕走向要歪了,陆墨必须要把话题拉回来。
他伸出罪恶的手,而目标是凌的衣领。
天知道他是怎么说出那些话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脱离了自己的壳子,他的灵魂在虚空中翻滚,在嚎叫,在给看到这一幕的所有观众磕头。
砰砰砰。
对不起,我这样的渣渣不配活在世界上。
但他的壳子还在忠诚地履行他的职责,他要将这一场大戏推上巅峰。
宋简书一定无法忍受,自己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去占凌的便宜。
果不其然,在他的手碰到衣领的一瞬间,宋简书再也忍不住怒气:住手!!
在这一瞬间,时间好像拉长了。
宋简书的动作如同慢放一般,陆墨甚至能看见拳头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自己的左脸袭来
这一拳过来,以他d级雄虫的身体,绝对无法承受力道。
轻则面部骨折,重则脑震荡,甚至有可能落下永久的后遗症。
就比如说毁容。
【坚持住!】
系统呐喊道:【这一拳,值一千万!】
陆墨:
他闭上了眼睛。
阿门。
砰
巨大的□□碰撞声在宽敞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陆墨睁开一只眼,宋简书的拳头几乎就挨着自己的脸。
并非是对方在关键时刻心软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宋简书的手。
挡在陆墨面前的,是凌。
卧槽!!你们看清他的动作了吗?!
不愧是s级的雌虫啊,哪怕等级稍微低一点,都无法做到这样的动作。
是啊是啊,假如是我,我会选择推开那只雄虫,但这样雄虫也有可能因为我的力道太大而受伤他居然是从车的另一边绕了一圈挡住了那么近的拳头?
而且我要提醒你们一点,宋简书的等级也很高,他的速度和力道堪比b级雌虫。
我受不了了!我要大声说出他的名字!!军团长我的军团长!!
宋简书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凌,你居然帮他?你要帮这种雄虫吗?
凌的余光瞄到陆墨的身影。
此时的陆墨好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他不由得扬了扬唇角。
方才他的眼神,透露着的完全就是四个字。
了无生趣。
心如死灰。
连递过来的手,都在轻轻地颤抖。
或许陆墨没有发现,他的皮肤很薄,薄到只要稍微沮丧一些,眼尾就会发红。
他看起来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是啊,我就是要帮他。
凌漫不经心地说:我已经不想再听你说教了,宋简书。
宋简书看着他,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难道你甘愿跪在他的脚下吗?
那我跪在你脚下如何?
凌定定地看着宋简书,宋简书,你说得这样好听,你娶了温格以后,是怎么做的呢?
第九章
星网上的直播间热度一飞冲天,但在这个荒芜落后的星球上,狂热的雌虫们挤在破败不堪的道路上,他们并不知道心心念念的雄虫,早已偷偷离开了医院。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一个a级雄虫的。
脸色苍白的雌虫身上还残留着深入血肉的伤痕,但他却无暇顾及自己伤痛,诘问道:简书他本来就受了伤,你们却没有照顾好他,假如他出了什么事
在他对面是白白胖胖的院长。
院长生了一张和善的脸,他还处于壮年期,脸上总是有着健康的红晕,看起来像是个滑稽可亲的吉祥物。
但此时他脸上的红晕尽数褪去,五官都因为惶恐而紧缩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他迭声道,拿着手帕的手还不断地哆嗦,颤巍巍地擦着脸上不断渗出的冷汗,这是我们院方的疏忽,这个责任我们是不会逃避的,当时负责照顾宋先生的雌虫是新来的,还不太清楚这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