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鬼大作者:易人北
第11章10
是川居和彦的助手秀明和个陌生的男人。
他们似乎在轻声争执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扒着门柱，成舟把头悄悄向外探去。
隐约的j国语传来。可来听不清，二来他j国语听力还没他蹩脚的会话能力好，最后传入他耳中又能让他听懂的单词并不。
而其中最的单词就是川居和彦这个名字。
“殺す……”
个他熟悉的单词飞入他耳中。
杀？杀什么？他们要杀谁？还是谁要杀他们？
两人的争执声逐渐变大。
成舟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在争吵什么，但从两人的态度中明显能看出那两人属于对立的立场。
平时安静温和的秀明此时却情绪激动，样子像在责备对面那名男子。
“食い殺してやる……”
什么？！要生吃了他？到底谁在说话？成舟毛骨悚然。不止是话语内容让他害怕，而且这道传入他耳中的声音明明不属于那争吵中的二人。
还有第四个人在场。是谁？为什么会说出那么残忍惊人的恶言？
遍又遍，诅咒般沉闷的、类似呻/吟的低喃越过耳膜直接撞击成舟的大脑。
低喃声中似充满了仇恨与贪婪。
像是被声音诱惑般，成舟开始扫视周围、寻找低喃的来源。
庄外的柏油路空空荡荡，除了秀明二人再无其他人的身影。
柏油路两边是稀疏的山林，再往里看去只见片林木的黑影……
成舟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对面林木的黑影中有对暗红色的眼睛正眨不眨地盯着灯下二人。
那是……桥上的黑影！
成舟想要起身警告秀明他们，但身体却像被绳子拴住样动不能动，就连想开合嘴巴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在秀明愤怒的骂了句脏话后，灯下争执的二人忽然变得安静。
甩过头，脸气愤的秀明跨着大步向庄内的方向走来。
立时，成舟的身体就像被解开了咒缚般恢复了所有知觉。
不想被秀明看见自己在偷看，成舟往后退，快速掩进了门柱阴影中。
目送秀明走进玄关，直到确定对方已经不会再看见他，成舟这才从门柱后再次悄悄探出头。
个黑影正对上他探索的双眼。
“……！”
想要惊叫的嘴巴被只冰凉的小手迅速捂住。
“不要叫！它还没走。”稚嫩的童音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警告。
谁？谁还没走？
外面的路灯下已经没有人踪，刚才的男人似乎离开了，而对面的山林中……
什么也没有。
成舟用力挣开小毛头捂着他嘴的手，狠狠白了小孩眼。臭小鬼！你想吓死我啊？
再定下心神往对面山林中看去。
没有黑影，没有暗红色的眼睛，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他的错觉？
小孩也转身望向对面山林，脸上露出不适合孩童的冷笑。
大约十秒后，从小孩的肚皮里传出了咕咕的叫声。
“我饿了。”小孩捂着肚子，眼望成舟理所当然地申诉道。
回到别院卧房，成舟弄了些泡面和面包给孩子吃，等孩子洗了澡睡下，他也拿着换洗的内裤走进浴室。
成舟在镜前，边挤牙膏边想刚才看见的事情。想着想着，思想就集中到了那个神秘的黑影上面。
那到底是什么？人？还是动物？
如果是人，怎么会有双发出幽光的暗红色眼睛？
如果是动物，那是什么动物？就算是在山里，但江户这种现代大都市里还会有这种危险的大型动物存在吗？
“成舟……”
不知道和秀明谈话的男人会不会有危险。如果能警告他就好了。说不定那个凶杀案的凶手还在山中游荡，说不定那个黑影……
“成舟……，快逃……”
成舟停住刷牙的手。
浴室静悄悄的，门外的卧室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小孩似乎睡得很香甜。
这两天幻听幻觉什么的真。
成舟苦笑声，低下头加快刷牙的速度，刷完牙，把杯子冲干净放到洗面台上，手指搭上皮带扣正准备解开皮带脱下长裤。
“不能让他……醒来……”
“不能让他想起他是谁……”
“成舟……，快逃……！”
“谁？”成舟抬头对着浴缸上方的排气扇喝问。
没有人回答。
见鬼！暗骂声，成舟准备不再理会自己的幻听。解开皮带扣脱掉长裤和袜子，只穿了平角内裤跨进浴缸顺手拉上了浴帘。
想想，他又把浴帘拉开。他不是在害怕……好吧，他确实有点害怕。
“……他在阻止我……”
“鬼塚破开了……你放出了……”
“咔啦！”洗面台上的漱口杯突然破裂。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被砰地打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边走边揉眼睛，小孩像没看到成舟样迷迷糊糊地走到马桶边。
成舟呆呆地看着就这样闯进来的小孩。
“不准偷看！”小孩突然咕哝了句。
“切！”谁要偷看你？清醒过来的成舟不屑地瞥了小毛头眼，唰的声拉上了浴帘。
水声与小孩的尿尿声同时在浴室中响起。
做了夜噩梦的成舟直到天亮才总算沉入真正的睡眠中，这觉直睡到天过正午。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被公司免除了参加交流会的义务和权利，以便全力配合警方查案，直到案情水落石出，其中包括弄清楚小孩的身世之谜。
就在成舟在浴室中瞪着那个裂开的漱口杯时，卧室中有说话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