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逻辑通顺无可反驳,却没想过,时淮压根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讲什么道理,“不怕,弄坏了哥哥给你治好。”
他哭得都快看不清东西了,迷糊地问,“怎,么治好。”
时淮吻他的眼睛,也吻他的眼泪,“亲一亲就好了。”
——
尾巴反正是已经不干净了。
应允严肃地考虑把耳朵和项圈从生日礼物的清单上删除。
虽然是时淮过生日,但也不能只有时淮高兴吧。他一个送礼物的人从头哭到尾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还不知道藏在次卧的另外两件早就被时淮发现了,隔天半死不活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拿,怒从心起想直接丢进垃圾桶,犹豫一下却又找个抽屉藏了起来。
挺难得见到时淮喜欢什么东西——虽然是在不可言说的场合才用得上。但反正年轻……他或许还可以再撑两回。
至少把生日过完。
为了这个伟大目标,在时淮生日前他几乎没有跑出去闲逛游玩,基本都待在酒店里休养生息,偶尔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他哥拴在床边的小狗。好吃好喝地养着专门用来那什么的那种。
“哦哦哦!好禁忌!好喜欢!”姜茶听说后兴奋地进行二次安利,“这样还可以玩角色扮演!我还知道很多好东西……”
应允挂掉了电话。
这种伟大目标一辈子来一次就可以了。
时淮生日当天,他早早地找出藏在茶叶罐里的戒指,塞进兜里,要寻个合适的机会送出去。
这个他很确定没被时淮发现。他来了之后时淮只陪他喝果汁,再说晚上回来都是……运动提神,用不着喝茶。
就等到吹完蜡烛之后送吧,应允想。
难得大家都在,晚上肯定会聚一聚切个蛋糕。反正他跟时淮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当着大家的面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剩下的小狗两件套,等回来再看情况行动。
为了时淮二十六岁生日那一天能过得尽善尽美,他以备战的心态积极休养,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当天下午时淮接了个电话,神色一瞬间就变了。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时淮。在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里,他看着时淮用近乎茫然的语气跟对面交谈,订机票,直到挂断电话,不知所措的表情都没有消失。
他用力地摇晃时淮的手,大声地喊时淮的名字。片刻后,熟悉的镇定才重新回到他哥身上,“时牧桓在ICU,我要去一趟。”
应允怔了怔,其实脑子里没什么概念,但立刻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时淮不假思索地安排,“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等我到……”
“哥。”他打断时淮,“我要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