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足够你减。”时淮招手让音乐重播,无情地命令,“再跟一遍。快点,跟不上我就开二倍速了。”
“呃……”这是人说的话吗。
应允躲在门口幸灾乐祸地听着。直到有人回练习室发现了他,跟他打招呼,时淮才看过来。
正好他也站累了,走到后门墙根边找个角落坐下,朝时淮挥挥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他小时候也常常这样,一放学就跑到练习室里来找时淮,看他们排舞。有时候看得目不转睛,有时候看得昏昏欲睡,取决于当天的作业多不多,心情好不好。但无论如何,这个地方他没少待,来了就跟自己家似的。
时淮也没有中断工作,已经很适应他突然出现在练习室的大镜子里,靠着后墙玩手机或是倒下睡觉什么的,只叫助理给他拿了房卡。
“酒店只有几百米,累的话可以回去休息哦。等会儿大家集合完还要录正式视频,估计会到很晚。”
应允道了声谢,接下房卡继续看镜子里的哥哥跳舞。
音乐风格忽然变化,时淮盯着镜子做了个wave,摸完头发摸胸和腰又衔接顶胯,短短两秒的动作,流畅到他看完了才觉得,岂有此理。这是在魅惑谁。
他隐约还记得这套动作,是他上高中时某个暑假里August大热出圈的单曲,mv里时淮的造型甚至还穿了半透视的西装,后来打歌舞台上被考虑到或许限制级,才没还原到观众眼前。
应允想,这不是造型的问题。
就这样,这腰这胸这眼神,穿什么能挡得住啊。练习室这么大,隔这么远他都被蛊到了,舞台上第一排的观众还不得把眼珠子黏他身上。这可不是喊一句哥哥好辣就能完事的,私底下指不定怎么浮想联翩呢。
正好秦炽通完电话回来,迎面听见他气鼓鼓的一句,“你们怎么都给粉丝看这种东西啊。不像话。”
“呃……”秦炽一时语塞,清了清嗓子才委婉地说:“我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应允哼了一声,索性不再看镜子了,给时淮发了条语音就先离开,“我回酒店等你。”
以前都没计较过。现在一想到他哥或许被别人在脑子里这样那样,他就心理失衡,胸口闷堵着很不开心。
幸好是马上就要退休了,不然天天这个样子在外面晃荡可怎么行。
占有欲浅浅发作,回酒店后他先把自己扔在床上眯了一觉,醒来就好受多了。房间配置是两室一厅的套间,只有时淮自己住,多出一个房间的床上没有什么活动痕迹。
现在两个人住,多余的床还是空着。他转了一圈去浴室洗澡,这才发现镜子边的妆台上正大光明地放着还没拆封的润\\滑\\油和安全套,一应俱全什么都有。老流氓就是老流氓,居心叵测连藏都不带藏的。
他骂骂咧咧地拿东西进浴室,自力更生地洗干净。谁让他哥总是很忙。
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喜欢做爱就是喜欢做爱。时间不能浪费。
他没看时间,洗完澡正要吹头发,忽然想起自己随便甩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小跑出来翻找,拿出兜里的戒指盒打开检查,确认没把生日礼物摔坏才松了口气。
还有几天时间,得先藏起来。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戒指盒放进茶叶罐,又锁进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