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他也是人生第一次。觊觎了太久的宝物乍一到手,反而显得格外不真实。他失去了掌控感,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应允。也不太确定刚才是不是下手太狠,但看应允还有余力去扒拉吃的,应该没有做得太过分。
再去摸烟盒时,一根烤肉串忽然横在眼前。“想那么多干什么,做都做了。”
应允举着烤串凑到他哥嘴边,嚣张地单手叉腰,“反正我是自愿的。唔还有,明天晚上轮到我睡你。”
他光裸着上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有介于成年人和少年人之间的美感,触目惊心的红痕从脖颈到肩膀,大片地向着手腕延伸。
刹那间层层叠叠的柔韧触感闯入脑海,「应该没有做得太过分」的假设也变得不那么确定。
时淮放下了烟,咬住烤肉含糊道,“到时候再说。”
幸好弟弟回血快,又想得开。
应允拉他,“抽烟能抽饱啊?过来吃东西。”
天已经完全黑了。时淮吃他挑剩下的晚饭,他在旁边捧着个脸看来看去,二十年来终于第一次拥有了性生活,心里有点唏嘘,甚至想发个朋友圈。
转念一想,他哥都二十六了才有性生活,还真是挺可怜的。比他还惨。
“诶,我手机呢。”他开始琢磨要怎么发朋友圈。
既然秦炽知道他俩在一起的事,那就等于时淮关系亲近的朋友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只剩给他这边的朋友们搞个信息炸弹。
他平时瞎叨叨都是想到哪算哪,挺不会搞「官宣」这种正式的东西,还到浏览器上搜了些文案参考,总觉得差点意思。
直到时淮吃完收拾了桌子,他还捧着个脸对手机屏幕出神。一时半刻想不出好主意就又继续搁置,等以后来灵感再说。
吃饱喝足,还有精力馋点别的。
夜晚还长。
房间里窗户开着散味,夜风吹得窗帘鼓起来飘个不停。
时淮从洗手间里出来,正看到他盘腿坐在地板上,把几只零散的安全套收拢到一起,举过头顶玩儿了手天女散花,愉快地哇呼一声。
小小的方形包装袋变成雪花,纷纷扬扬落到他脸上。他眯起眼睛不避不闪,在透窗而过的月光里露出纯真与欲//望交缠的神情。
是天使还是恶魔。
“哥?”他听见靠近的脚步声,捏起掉在地板上的安全套,另一只手扯住时淮的裤脚,仰起脸露出笑。“我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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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就是想要。
在应允心里,还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敢开口问时淮要的。
又做了一次洗完澡也才刚过零点,他还有充足的睡眠时间,不耽误隔天去学校上课。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几分钟他就觉得困了,耗尽体力后很快就睡着了。
时淮拍抚他的后背,哄睡的节奏一如既往的稳定,脑子里却又在回放小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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