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把他这声叹气听得真真切切:“没时间让你去光着屁股玩水了,很遗憾?”
“哪能呢。”
应允乖巧举起相机,对着他一通拍,“我是来工作的老板。”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工作点。拍完收工,大家都在欣赏金灿灿的夕阳。
落日浮在海平线上发光发亮,收进镜头里却没了亲眼目睹的壮阔美丽。他不怎么懂相机参数,拍出来的照片总是过曝,心不在焉地乱调。
时淮看了一会儿,忽然对他说,“我们玩过的游戏里,有一关就是在这里取景的。”
“啊?”应允一时想不起来,随口道,“哪个游戏啊。”
市面上流行的双人游戏他跟时淮基本都玩过。时淮空闲时间不多,他很少跟别人配合打游戏,就都先买了攒着等他哥有空一起玩。经年累月,通关的游戏已经填了一柜子。
时淮说,“你想跳下去的那个。”
“呃……”应允茫然地望着他,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峭壁深崖,熟悉的地形终于把记忆唤醒,“原来是这儿。”
游戏里的场景细腻逼真,经常会用现实里的自然景观做参考建模。怪不得时淮今天老挨着他走,好像怕他兴致起来一个猛子头朝下扎进去,会来不及捞他。
“诶,那时候就是随口一说。”应允道,“现在我才不想跳呢,还没看见你娶老婆呢。”
春天的小狗好像到了发情期,脑子里除了谈恋爱就是娶老婆。时淮揉他脑袋,一只手张开,手掌能把他后脑勺包圆,“你最好是。”
“骗你干嘛。”
海边风大,头发扬起来吹进他的眼睛里,被时淮拨开理顺又揉乱,这手法跟当年rua小金没什么区别。
金黄的夕阳落在岩壁上。这么漂亮的落日,他本来还想顺从地配合当会儿玩具,巩固一下兄弟情,谁知道时淮看他不反抗还来劲了,下手越来越重。他被揉得吱哇乱叫,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哎呀。”许青蓝路过劝和,“待会儿一起滚下去了怎么办。”
夏赢搭着他的肩膀不羁地吹了声口哨,“逢魔时刻,宜殉情。”
这句话之后,时淮莫名其妙变得心情很好。
大概是工作结束后宜揉搓弟弟,快乐加倍,应允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短发感觉自己牺牲很大,不过勉强算是值得。
晚上回到老城区,去的是节目组预定的餐馆。据说在当地口碑不错,但他的中国胃说菜品味道一般。
时淮说是因为当地人把这里当作看演出的livehouse,大家本身就不是冲着食物来的。
今天的工作也并没有结束。节目组跟店方借了场地,晚上等当地小乐队表演结束后August接盘,选几首经典的中文歌曲在异国演唱,当作文化输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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