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我如果开口,寂寞多半是会留下的。谢辞说,但是这一次他留下了,下一次他再要走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阿奶愣了一下:那至少这一次他不会走了啊!
我也把寂寞当成我的老战友,好兄弟,可是寂寞已经变了。谢辞说。
队长你什么意思?阿奶问,接着他飞快的看了一眼俞欢,队长,是不是真的像寂寞说的那样,有了Lie之后,你就已经打算把他当弃子了?
俞欢心里一紧,谢辞的眼睛已经危险的眯了起来:他说过这种话?
阿奶和小牙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点了点头。
谢辞嗤的一声笑了:他可真厉害。
小牙赶忙说:队长,我们肯定还是站在你这边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问你了,对不对?
但是寂寞说的那话,又实在是让人比较在意。所以我们也想问问清楚,要不Lie跟源源进队了,我们对人家有看法,那也不太好。阿奶补充道。
也行。谢辞说,我本来照顾着寂寞的面子,不是那么想说,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搞我,那就干脆撕破脸算了。
阿奶和小牙都神色一凛,一起坐直了看着谢辞。
其实简单来说就一句话。谢辞顿了顿,微博那张照片,是寂寞发的。
啥?阿奶震惊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
是官宣青训通过的那条微博下面的照片吗?小牙难以置信的问道,就是说你跟Lie关系不正常的那张照片?
谢辞点了点头。
这句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炸丨弹,不但把小牙和阿奶炸蒙了,连台越和段飞也懵了。
真的?段飞在一旁结结巴巴的问道,Zed,这个事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谢辞说。
台越的神情变幻莫测,一会儿痛惜,一会儿惊讶:你这有证据吗?
现在没有,但谢辞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
有。俞欢说。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看过来,包括谢辞的目光一瞬间都变得很震惊。
在这种聚焦里俞欢举起了手机,屏幕在录音界面。
他有点心潮起伏,想不明白当年单纯张狂的自己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的把柄被别人任意拿捏着。
只是想变得强大起来,不要再轻而易举被周身的恶意刺痛。
不过是自我保护而已,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俞欢按下播放键,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按下的是炸掉整个烧烤店的按钮。
短暂的杂音之后,寂寞的声音响了起来。
图我发了,节奏我也带了,现在你说怪我做得不够么?
现在全场唯一表情正常的,就是正举着手机的俞欢了。
那天在谢辞情绪失常,源源边缘OB的情况下,俞欢冷静的把寂寞的电话录了下来。
虽然没有电话那边的声音,但寂寞的音色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
他说的那些话,含义也非常明显,既不存在歧义,也没有任何办法洗白。
寂寞的电话打了十几分钟,但他们并没能听到十几分钟。
在听到寂寞喊的那句你说我这么搞谢辞一定会崩溃的,但是他没有,现在你还有脸来怪我吗?之后,阿奶终于听不下去了。
关了吧,Lie,关了。阿奶说。
俞欢点下暂停,阿奶又狠狠灌了一口酒。
对不住。他说,寂寞可真是忘恩负义啊。
谢辞没说话,默默的跟他碰了个杯。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不回忆起这些。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总是免不了要伤害彼此。
台越看着谢辞,忧心忡忡的没有说话。
寂寞会做出这种事,他很震惊,但震惊之余寂寞毕竟已经离队了,更让台越担心的,是那个电话本身的意义。
这时段飞在他耳边低声说:哥你觉不觉得,跟寂寞联系的人,可能是YLG之前那个经理?
绝逼是那孙子,你懂我。台越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一仰头喝干了手里的酒。
第33章 饮酒作乱
谢辞之前在YLG的事, 台越和段飞多少知道一些,毕竟是他们的宝贝队长,当年他们还是下了一把力气去打听谢辞的。
不过,他们也就知道个大概,大抵是谢辞当年跟一个男孩儿网恋, 结果被YLG的经理搅黄了,谢辞一怒之下退了队, 后来就跑到了UG。
现在,YLG这个战队已经几度易主,改了名字, 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从战队选手到工作人员, 里里外外的换了一波血。
台越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YLG的经理那个时候叫老狼, 后来去了别的赛区当经理, 现在还在职业圈混, 但是到底现在在哪个队, 叫什么名字,他都不了解。
因为他和谢辞一样,觉得UG和YLG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却从来没想到YLG那个战队经理还会跑回来,甚至联系寂寞。
狗可真是改不了吃那什么,妈的。
谢辞并不知道台越了解他以前的事,台越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大学台越辅修了教育心理学,虽然学得不怎么样, 但还是知道年轻人的自尊心很容易就会被点燃,所以对于他们的秘密不要轻易触碰这个道理的。
但是,自己手底下的队员,台越肯定还是要保护的,尤其是当他很快想明白,寂寞发照片是来自YLG那孙子的指使之后,他的熊熊怒火几乎在一瞬间烧穿了烧烤店屋顶。
台哥?
谢辞的声音让台越猛地回过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气昏了头,彻底出神了。
台哥真是气的不轻。俞欢笑笑说道。
我气的能把桌子吃了。台越说,UG这两年对寂寞仁至义尽,他居然倒打一耙做出这种事儿来,我真是恨不得上微博去818他。
算了。谢辞说,我不太想把事情闹大。
台越的心一下就软了,他怎么会不明白谢辞的意思呢?
谢辞想保护俞欢,也不想让微博上的节奏再影响他们的心态,这样的Zed让台越有种对大儿子一般的怜惜。
好好好,我不去。台越做了个收刀的动作,大家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