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死活他们不在乎,他们要的是被赵普藏起来的账本。那上面记载的东西颇多,容不得闪失。
派遣和国公府亲近的人去说和,最后还是不得不依着西陵皓的狮子大开口,将天香楼抵了去,这件事才算作罢。
天香楼易主,换到了西陵皓名下。西陵皓本想将天香楼给殷若飞,因为这主意是殷若飞一手策划,包括抓人,不放,讨天香楼等一系列。
只是西陵皓不知道,这点小事,还牵扯出了更大的事。不过这点殷若飞知道,却不能和西陵皓说了。
殷若飞摇头不肯,让西陵皓自己经营,左右国公府产业丰饶,也不差人来管理,西陵皓一个小公爷,无非是坐着数钱罢了。他目前,还是低调的好,年纪小,身份又敏感,还是等他有能力自保了,再一飞冲天的好。
城外的宅子已经交给别人重新整理修葺,前面房间打书堂,后面是练武的场子。中间的房子权当住所。除了一开始孟轲他们那一行人外,孟轲也去接触了街上其他人,又加入不少。
一间屋子能住两三人,年纪小的,更能住四五人。粗略一算,这宅子百人住都没问题,索性在京城一些穷人聚集处贴出告示,吸收上不起学的孩子。
这一来,还真吸引了不少人。不过他们也并非是是人就要。
几位已经请到了的先生一一考校这些孩子,倒不是非要读书识字的,首先还是要看心性如何。那些懒散无上进心的,索性也不要来浪费时间了。
挑挑选选的,足足一百零几人,这其中有习文的,有要习武的。习文的自然还好说,习武的却必须要有天分。
之前星弥段水两人,年纪虽然大了些,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练武年龄,但是因为自小讨生活,去山上砍柴打猎什么的,身体倒是完全抻开了,刻苦练上十几年,总会有收获的。
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十几个孩子适合练武,宫九亲自去挑选出来,更是在那里也蒙混了个教头的名头。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看似简单甚至简陋的书院已经开始教书了。而天香楼一番重新整修后,也开始迎客,比之前更是多了不少新菜肴,甚至药膳之类的。
知道这天香楼易主,更是成了国公府的产业,不少人都去捧场,一尝之下,味道果然新奇美味,从此成了常客。天香楼收益日丰,除去本钱,除去上下各人的工钱外,每月还能盈利几千两。
这钱西陵皓也不贪,他本就不差这点钱,国公府自然也不差,这些钱就全投到了书院上。良性循环之下,这间名为承恩的书院,名头渐渐响了起来。
转眼阳春三月,众人期盼的恩考开科了。
国子监不少学生都去参加,他们大多学问足够,下场练练也好,若是能通过科举入仕最好,落选的话,身为士族子弟,也能凭借祖荫捐官。且身为国子监学生,本就是监生身份,直接考试就可。
殷若飞和西陵皓自然不在参考范围内,他们俩年纪小不说,西陵皓本就不是爱学的主儿,殷若飞年纪更小,差几个月才到十岁,去参加科考也实在是不像样子。
不过高瑾今年要参加的,他已经十九了,年纪正好,在考生中算是青春的,但是学问却已经十分扎实了。
这些日子来,三人一起努力书院的事,关系越发亲近,西陵皓和殷若飞将高瑾送到门口,将准备好的吃食笔墨等奉上,恋恋不舍地叮嘱他要注意身体。
“你们两个啊。”高瑾好笑的摇摇头,“我只是去考试,又不是上战场打仗。放心吧!”
对于高瑾能否考上,殷若飞一点都不担心,高瑾的学问在那里摆着,而且上辈子高瑾也是高中,连皇上都夸赞他的学问。
殷若飞担心的是他的身体。他这个师兄,容貌好,气质佳,学问更是深。可惜这人瘦的很。
他虽然也瘦,但是他那是练武练的,看着瘦,其实身体很强壮,高瑾却是吃的也极少,怎么都结实不起来。
科考不易,只盼着高瑾能顺利扛过去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没有回复留言,但是我都看了。心脏不好在医院,等我回去就回复。
殷若飞:王爷,有草民让您出去求留言。
容靖泽:放肆,本王也是这些草民能惦记的?跟冯季疏说,不好好回复的,统统以威胁治安抓起来。
殷若飞:王爷圣明!冯大哥,王爷口谕,让你去要留言!
冯季疏:……又坑我!
☆、83·赌馆里的老二
赌馆里的老二
“师兄,干一杯!”殷若飞第一个举杯敬酒。
不出殷若飞所料,高瑾高中会员,一时风光无两。
西陵皓在天香楼设宴,为高瑾庆贺,也请了其他几个参加科教的相好。
出乎众人意料的,容靖泽也过了来,众人心里高兴,脸上却是规规矩矩的。
“不必拘谨。”容靖泽笑笑。“诸位都是国之栋梁,以后入朝出仕,要多多为我大临效力。”
“是。”众人应了一声,举杯同饮。
只是酒过三倍,容靖泽就不许殷若飞再喝了,当然殷若飞也喝不下了。
这是在天香楼,自己的地盘,西陵皓知他不能喝酒,特意给他换成了适合女子饮用的果子酒。即便如此,殷若飞一张脸还是喝的通红,那酒量,比一向文弱的高瑾还不如,高瑾三杯酒下肚,尚且面不改色呢。
虽然容靖泽管着殷若飞,但是对其他人却是和蔼的很,众人都是有才之士,自然值得他拉拢。能为朝廷,为皇上所用,就值得他舍下面子。
众人渐渐放松,颇是畅快地聚了一餐。
分开后,容靖泽带着殷若飞回王府。殷若飞喝多了酒,没了往日的没皮没脸,倒是乖巧老实的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路上让容靖泽颇找到了些乐子。
“朝廷又进新血了,有些人,可以……”容靖泽笑笑,心里畅快的很。
“王爷,您心里,藏着什么秘密吧。”虽然此言太过僭越了。但是如今两人已经相处数年,感情算是十分亲厚了,又有师叔师侄的关系,所以殷若飞虽然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出。
“你还小。”容靖泽神色一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殷若飞并非是真的几岁孩童,可是殷若飞身死的时候较早,他并没有赶上那场浩劫。对于这后面的事,恐怕他也无能为力,现在告诉他,恐怕他压力太大,反而不利于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