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祖母怎么样了?”
“老夫人好多了。”张妈妈帮着打帘把殷若飞让进去,“上午七爷走后,侯爷带来了一位神医,听说是王爷请来的。”
“哦?”殷若飞停住脚步,“哪位王爷?”
“就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兄弟。”张妈妈脸上带着些喜悦,她并不知道上午殷若飞等人遇袭的事情,这事被殷海城压下,没有传到这后面福寿院来,免得老母亲着急孙儿,加重了病情。
听到张妈妈说的王爷确实是容靖泽,殷若飞脸上的表情变得茫然诧异。他早上出去的时候,这位爷还没来,可是今天这些事,也太过凑巧了。
怎么他前脚走,后脚这位爷就来了,偏巧他出事后,还被这位从自家离开的爷救了。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这事情有些太过匪夷所思。
“那位神医可说祖母是什么病?”
“这倒没有。”张妈妈摇摇头。
殷若飞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不过,看那位神医的意思,这病他能治好。”张妈妈用手比划着,“神医还给老夫人推拿了几下,老夫人精神大好。”
“啊?真的?”殷若飞抓住张妈妈的手臂,“那位神医呢?可是开了药方?”
“这倒没有,神医说这方子不好配,他明天带着配好的药来。”张妈妈轻拍殷若飞的手,“七爷进去看看老夫人吧!”
殷若飞点点头,进去后果然看到老夫人精神好了不少,看到他进屋,眼睛立马湿润了起来,用微弱的声音喊着,“飞儿……”
“祖母。”殷若飞扑倒在老夫人榻前,“孙儿不孝,不能消除祖母的病痛……”
“说什么胡话。”老夫人微微摇摇头,声音几近唇语,不过殷若飞依然能读得出来。
祖孙俩说了没几句,老夫人便累了。殷若飞叮嘱张妈妈好好照顾老夫人,转身又朝着荷香园而去。
老夫人的病,任谁都治不好,偏偏这个容靖泽带来的大夫就能治疗,还有发生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巧事……
殷若飞心里冷笑。这其中的疑窦,由不得他不去想,别是这位爷拿着他一家的人命当着儿戏玩呢吧!
☆、34·又见师父
又见师父
“小爵爷?”宫九从树上跳下来,直落到殷若飞面前。“找主子吗?”
“我有事,想要请教王爷。”殷若飞微微仰头,看着面前一身劲装的宫九。
“没问题,不过主子已经休息了,我要先去询问一下。”
殷若飞颌首,宫九转身飞进了院子。
殷若飞看着宫九那一闪而逝的背影,心里更加惊惧,想不到功夫到了这种程度的,居然就负责守大门。
自己是不是不该来?
没等他多想,宫九已经又回到他面前了。
殷若飞眨眨眼,“好功夫。”这也太快了,虽然荷香园不能和皇宫大内比,但是从大门到容靖泽休息的地方,也不是近道。
宫九抓抓头发,脸上有些赧色,“不是的,我只是到下一道门去通禀……”
“说得太多了。”头顶传来衣衫猎猎之声,转瞬一名男子站到了两人面前。
宫九一吐舌头退到了一边,殷若飞抬头看去,眼前男子十分高大,而且脸上的线条犹如刀凿斧刻一般,煞气十足。
殷若飞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看到不过是个才过腰际的小娃娃,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轻蔑之色,“在下黑八,出来接小公子。”
殷若飞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大汉黑八伸手拉住他的腰带,踮脚飞身而去。
殷若飞只觉得整个人悬空,没多久就双脚落地,抬眼看去已经进了荷香园最里面。
黑八看都懒得看一眼,转身离开。殷若飞莫名其妙地望了对方一眼,两人明明第一次见面,怎么好似有什么过节一般?
“小爵爷,里面请。”容十站在门口,笑容可掬地看着殷若飞。伸手不打笑脸人,殷若飞也微微一笑,抬脚进了屋。
容十从后面将门带上,屋中只剩下懒懒洋洋靠在榻上的容靖泽和站在门口的殷若飞两人。
“怎么,小飞儿这么快就想本王了?正好,陪本王小憩片刻。”容靖泽朝着殷若飞伸出一只手。
“请王爷自重。”殷若飞逼着自己无视那些调笑的话语和那只伸出来讨人嫌的胳膊,朝着容靖泽正色道,“王爷,我来这里就想问一句话。”
“哦?”容靖泽收敛了脸上的笑,淡淡地坐起身,“什么话?”
“……我想请问王爷,我殷家发生的这些事,是否和王爷有关。”
“你说什么?”容靖泽的声音仿佛冰凌一般,听得殷若飞浑身一哆嗦。容靖泽并没有像往常一般笑笑过去,反而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殷若飞。
殷若飞被惊人的气势压迫的后退几步,靠在门上开始大口喘气,满眼惊恐地看着对方。
容靖泽用一根手指挑起对方的下颌,“你觉得我这种身份,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伴读,费这种心思么?”
殷若飞羞窘的脸颊通红,想要伸手挥开对方的手,却被反制住。
“放手——”殷若飞抬起另一只手,朝着容靖泽胳膊肘拂去,容靖泽一愣之下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