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表弟说:“醒了?这个女人叫我来看看你,你醒了我可以走了吧?”
尤里斯伸手抓住逗比表弟的手腕。
逗比表弟觉得自己浑身寒毛瞬间倒竖起来。
他和尤里斯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只是这样的触碰就让他害怕得想逃走?
逗比表弟想甩开尤里斯的手,却在察觉那滚烫的温度之后放轻了力道。
逗比表弟骂道:“你们傻了吗,这家伙烧成这样你们还不给他叫医生,小心脑壳烧坏了。”他也不挣扎了,一屁股坐了回去,哼哼两声,“不过我看你脑壳本来就坏掉了吧,也没什么可以继续烧的。”
中年妇女退了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尤里斯死死地抓紧逗比表弟的手。
逗比表弟说:“别抓我了,疼,疼死我了,我不走还不成吗。你怎么回事啊,神经兮兮的,病了还不老实。”
尤里斯很矛盾,他不愿意逗比表弟想起以前的事,但看到逗比表弟坐在他们曾经共处过那么久的房间里却拿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他又觉得无法忍受。
他一看就知道这家伙随时准备着要离开!
尤里斯说:“你什么都没想起来?”
逗比表弟一愣,问:“你希望我想起来吗?”他对上尤里斯灰蓝色的眼睛,漆黑的眼底透着少有的认真。
这样的眼神似乎不应该属于现在的他,以至于尤里斯一下子坐了起来。
逗比表弟没想到尤里斯会这么激动,吓得连人带椅子倒退了两步。
见尤里斯没别的动作,逗比表弟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我觉得没什么好去想的,都七年了,想起来也没什么意思,难道我兴冲冲地跑去跟七年前的老熟人说‘嘿,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的好朋友’。再说了,真要是我朋友的话,他们早找上门了。”
言下之意就是尤里斯分明不算他朋友。
尤里斯不说话。
逗比表弟第一次这么正正经经地说话,尤里斯还没点回应,简直累觉不爱!他只能继续说:“所以我觉得那些事根本不重要了,就算是记忆正常的人,也没几个会整天惦记着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啊。尤里斯先生,你要是愿意的话,就把那时候的事情告诉我,这样我才能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
尤里斯终于开口:“以前你常到这里来。”
逗比表弟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尤里斯说:“我觉得你很烦。”
逗比表弟眼前顿时出现了十分生动的画面,那时候才十几岁的自己一直缠着尤里斯,缠得人家不厌其烦,只能勉强应两声。
这才是正常展开嘛,他和尤里斯这样的人哪会有什么交集!
过去不会有,现在更不会有!
逗比表弟问:“然后呢。”
尤里斯说:“你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你当时总是爬墙翻进花园。到了楼下你也只能爬后面那棵树从阳台盘上来,那时候你特别大胆,摔了几次还照样往上爬。”
逗比表弟说:“那我那时候一定很喜欢你。”
尤里斯表情一变。
逗比表弟眼睛里写满了认真:“我最怕疼了,摔下去很多次还敢往上爬的话,我一定很喜欢你。”他微微一顿,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呢……哦我想起来了,你刚才说你觉得我很烦。”
尤里斯的心脏仿佛还停留逗比表弟刚才说“我一定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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