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成城,太平问:他现在如何了?。
宁熙道:没事了,只不过你替代他这一年的记忆他都没有,只记得自己从洞庭湖悬崖边上掉下去。
太平道:醒来就好,这毕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宁熙问:太平,朝廷那些官员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太平看着宁熙,道:是,语气中有一丝的飘忽。
虽然已经表明心意,但是他总担心宁熙爱的是原来那个霁月清风的成城,不是他太平。
宁熙看穿了他的想法,过来在他唇上印上一吻,道:你别多想,我知道他们罪有应得,这样的惩罚还是太轻松了呢,只是我想要知道你们的全部计划,不必每天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完了又补充道:你要记得,从一开始我遇到的就是你,尽管你是替代成城的身份,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选的每一条路,都是出自你自己的内心,我认的是你,爱的也是你。
太平灿然一笑,这一笑就如冰山开了一朵雪莲,晃花了宁熙的眼,他伸手抱紧了宁熙,道:从未发觉你如此会哄人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的计划?。
宁熙推开他,道: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不过分开的这两个月里,我把近期遇到的事情,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想了一遍,终于想通了很多事情,不过都只是猜测,我来说,,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宁熙:音离是不是就是半夏?
太平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连这个都猜到了。
宁熙:你只说是不是?
太平:是
宁熙:其实我们早该猜到了,只是那时我们自己身处迷雾中,自然看不清,后来我想起来,真假山庄中音离和寒江雪玩的积木,我们在东方明房间里也看过,只不过我们都没有留意,这两者绝不是巧合,根据东方明对半夏的态度,我大胆猜测音离就是半夏,而且当时我们在纸条上写下半夏二字的时候,我分明到音离的眼神有一点奇怪,只不过当时没联想到这一点,其实按照上京城盛传的东方明是个断袖的传言,宁熙一开始猜的是寒江雪是半夏,但是直觉告诉他,音离才是,毕竟传言不可尽信。
宁熙又道:好,下一个,寒江雪跟音离是一伙的,他们联合推动了嵊泗岛玉佩的争端?。
太平又点了点头,道:没错。
宁熙道:果然如此,我就说沉寂二十多年的嵊泗岛传言怎么又重新兴起了,伏楚仁怎么就突然找到了第一块玉佩,背后果然有操盘手。那玉佩会落入我的手里,也是计划好的吗?。
太平摇摇头,道:不,这是巧合。
宁熙微笑道: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的?
太平点头又摇头,道:若是我没有提前认识你,知道玉佩在你那里,可能就直接杀了。
宁熙亮出银针,道:你敢!,太平将按住了他的手,道:我怎么舍得。
撩骚反被撩,宁熙抖了一身鸡皮疙瘩,将银针收回,道:好了,说正经的,有一件事情始终想不明白,言风是谁杀的?如果是戴亦初,他又是怎么知道玉佩在言风那里的?言风的死跟寒江雪和半夏有关吗?
太平道:半夏没说,但我猜没有关系,半夏当年将自己那块玉佩给了东方明,就是想要他挑起朝廷的争抢,没想到东方明一放就是二十年,后来被言风偷去,送给了你,说到这一点,太平心里酸酸的,道:言风为何偏偏将玉佩给了你?。
宁熙道:我也不知道,我又不能去问他。
太平霸道地说道:除了我,以后谁也不能对他好。
宁熙:
好大一股醋味。
太平正色道:谁杀了言风确实是个关键,也就是谁提前知道了玉佩在东方明身上,这个人一定是当年的关键人物,甚至很可能是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我猜寒江雪和半夏都已经猜到了是谁,只不过要引他出手。
宁熙道:你知道吗?
太平摇摇头。
宁熙道:所以现在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太平道:赌!赌天意,赌人心。
☆、灾情
国舅府。
大堂上,两边坐着王荣、李元业、方兴、齐中、卓司深和赵光,以及其他几个官员,因他们身上的伤,不知道的以为是残障人士交流会。
国舅坐在主位上,满脸怒气地看着两边面露恐惧的人,道:就这点程度就害怕了?还东方瑾的鬼魂回来了,如果真的有鬼魂,会放任你们在朝逍遥这么多年?早就拖你们下十八层地狱了。
你不害怕你怎么围了三层的高手,这话在众人心里也就想想。
王荣说道:如果不是二皇子,那还会有谁?。
国舅平息了怒气,扔出来一张画像,道:是他的儿子。
此言一出,堂下开始议论纷纷,齐中捡起地上的画像,画着一个绝美的男子,怀疑道:这真的是二皇子的儿子?可当年不是您亲自查验的尸体,怎么会还活着?。
国舅将桌子上的茶杯扫了下去,怒道:都是该死的秦杨,当年找了个假的替代,让那个小崽子活了下去,现在已经是武林世家的儿子了。
王荣惊恐地道:所以我们的伤,都是他干的?。
国舅道:没错,只要我们除掉了他,就可以永绝后患,所以你们不必惊慌,况且,只要那位在,就可以保你们荣华富贵。
国舅说那位时,双手向左上方鞠了一躬,那位便是当今的圣上。
当年他们联手推上宝座的人。
众人安下了心,但被不知不觉挖去了眼睛的赵光道:可这人武功如此之高,朝中哪里有人能抓住他,且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查了两个月都没有发现一丝痕迹,怎么抓住他?。
国舅道:这个你们不必担心,我已经联合了武林的人,相信不久就会抓到他,而且现在全城戒备,你看这一段时间你们不是没出什么事吗?。
国舅暗暗恨到,之前让郝祁峰解决掉他,结果不仅人没有杀掉,自己还失踪了,还好他背后的人重新出来了。
但,他还不知道真正的成城成家别庄里面休养的事情。
看大臣们安了心,国舅又怒斥道:别以为放松了,这段时间约束一点你们下面的人,别趁着天灾捞财,已经好几处发现□□了,还好奏折都被我压了下来,不然你们的脑袋,后面的话不说大家也知道。
朝堂上坐的那位,因连年的头痛病变得喜怒无常,若是不小心惹怒了他,可不见得会讲当年的情面。
大臣连连点头,表示记住,但是,这样的局面已经持续了好多年了,若不是如此,他们如何挣得盆满钵满,所以一出大门抛出了脑后。
因水灾引起的灾民数量不断增加,他们开始背井离乡融入上京城,但上京城官员很快派人将灾民全部清理了出去,挡在了城门外,灾民开始流落在周边的大小城,譬如尚城。
宁熙准备回家一趟,打消宁昀卿的担忧,但他又不想让太平单独留在这里,便拉上了他,看见他一身黑衣黑袍还准备带上那个狰狞的面具,宁熙阻止道:哥哥,你大白天穿成这样是怕别人少看你两眼吗?。
太平道:我一向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