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道:我哪里有什么武功秘籍,你若是一个人在这里呆上十几年,每天无聊到只能练功试药,你也能武功盖世医术精湛,而且你已经有师父了,用不了我。
宁熙道:我哪里有师父?我这半吊子医术都是自己自学的,若你不收徒弟,给我一本医书也行啊。
十八把门一关,道:没有没有,你那本书就够了,你都才看懂三分之一,蠢人,你们解了毒快走快走,明天我就反悔了,再下一次毒,我们再玩一轮,我也是很乐意的。
闻言,宁熙抽回了再次敲门的手,两人去厨房熬药的,准备天一亮就出发。
外面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宁熙成城就出发了,看了一眼十八的屋子,还紧闭着,宁熙感叹道:虽然总是吵来吵去,还当我们当厨子随送使,但是高人确实是高人,教了我们不少东西。
成城点头,道:不知十八为何一个人呆在此处,如果出去,定是一个人人皆知的人。
宁熙道:悄悄走不太礼貌,我们留个字吧。
成城认同道:好,留个什么呢?
两人就在进门两边的竹子上刻上了离别之言,至于刻了什么?十八起来的时候,一如往常想要喊人做早饭,听到四处静悄悄才发现人已经走了,篱笆也已经被修好了,但是院门两边的竹子上,一边刻了一句话:
字体神韵超逸的是:年长者少食多餐
另一边狗爬的字则是:其实你白色裤子破洞了
一声怒喊震飞了几只飞鸟。
正在湖面上划着竹筏的宁熙成城看到了飞鸟,道:这老头肯定气坏了,哈哈哈。
成城道:五日过去了,不知道戴家如何了,父亲母亲有没有来找我们。
宁熙道:我们出去一点要小心点,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一定是认出了你,而且我们这几天不见了,更加确定是我们了。
成城道:嗯,我们先不要露面,尽快找出这个黑衣人是谁。
当宁熙成城奇装异服潜伏在戴家庄外的时候,戴家庄却格外地宁静,两个弟子守着大门,一副闭门谢客的样子。
宁熙顶着一个破渔夫帽,披着蓑衣,腰间挂着一个鱼篓,虽然破烂,但也是俊俏小哥儿,而他身边的成城,则是一样的打扮,只不过佝偻着背,嘴边也沾上了胡须,脸涂得蜡黄,成城道:为何我要打扮成这样,而你却不用。
宁熙道:我和你怎么一样,武林的人都认识你,我就不一样了,见过一面大家都忘了。
成城点头,任由宁熙折腾。
两人趴在戴家庄门口的大狮子上,勾着头往里看,行为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宁熙?!背后传来一声试探的喊声,宁熙赶紧回头,就看见阿七和郝明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成城也应声回头,阿七和郝明杰盯着成城好一会儿后,阿七先爆喊出一身: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子的,语气似是要把那人生吞活剥了。
郝明杰盯了好一会儿才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边笑边捂着肚子道:成城,你这是什么新潮打扮呀,体验渔夫生活吗?。
见此情景,宁熙成城无奈地站了起来,拿下帽子丢了蓑衣,成城也扯下了脸上的胡子,宁熙道:这样也能被你们认出来?
阿七道:废话,你看方圆500米之内有谁像你们一样奇怪,大热天戴着帽子蓑衣趴在这石狮子后面,哦,一定是你将公子弄成这幅样子的,我家公子怎么能穿这种衣服呢,瞧他这一身的汗,阿七掏出一块布巾给成城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
阿七竟如此平静,也不问为什么突然消失了,成城问道:父亲母亲呢?。
阿七道:伏家死了庄主,这于武林来说是大事,大家都回洛阳商量对策了,庄主和夫人也先去了,叫我在这里等你,公子你也是的,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也不打声招呼,让大家担心。
成城疑问,道:纸条?
阿七回道:是啊,你不是留下了一张纸条说访问故友吗?公子你这是去看谁了?你在洞庭湖有故友,我怎么不知道?
成城和宁熙对视了一眼,满脸疑惑,这纸条是谁留下来的?难道是黑衣人,为了不让成玉枫放弃找儿子,不给一点生的希望,还是有另外的人,为什么留下这样的纸条?
这个谜团越来越大了。
郝明杰道:成城,这次去洛阳要带上我,我可是特地留下来等你回来的,跟着他们一起去太难受了。
成城点头。
☆、四活宝洛阳之行
四个人四匹马,一路颠颠簸簸地出发了,青年人的话题总是很多的,从武林世家聊到飞禽走兽,一路上倒是畅快,但是面前这个难题,四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解了。
因为嘴馋这边树林的果子,走上了一条稍窄且颠簸的路,宁熙□□的马儿都一直喷鼻涕发泄它的不满,本来就只能堪堪容两马并行的路,此时趴了一个男人,离了有四五步,完完全全地趴在了路上,分不清楚受没受伤。
后面的郝明杰见宁熙成城停了下来,探头向前,也看到了这个人,道:又遇到个讹人的?这次不是我先看到的啊
说又,是因为他们先前看到一个老奶奶躺在路边,上去询问,结果敲锣打鼓来了一堆人,硬是说他们的马惊了那位奶奶,要赔钱,四人愣愣地被讹了十两银子,还是郝明杰掏的腰包,因为是他第一个看见的。
成城道:先下去看看吧,万一真的是伤患呢?
宁熙拦住他道:先看看附近有没有村庄,或者有没有人蹲着。
成城凝神看了一圈,道:附近没看到什么村庄,也没有什么人 。
四人跳下马,一步步靠近那人,宁熙先是捡了一根树枝搓了搓他的后背,问:喂,没事吧?。
毫无反应。
成城靠近,慢慢地蹲下,推了推他肩膀,也没有动静,于是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然后四人都倒吸一口气。
太惨了吧。
这人被打得全脸浮肿,五官都移了位了,而且宁熙还发现一点,成城翻过这人的时候,浑身软趴趴的,于是探手在他鼻尖,然后四肢腰部检查,吃惊道:还有一息尚存,但是全身经脉具断,而且腰椎也断了,这人怕是废了。
郝明杰道:这也太惨了吧,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人打成这样子,还留一口气,是故意折磨人吧。
成城道:恐怕不是故意折磨人,而是以为这个人死了,被丢在草丛里,这个人凭借最后一点力气,爬到路中间的,大家看这痕迹,昨日刚下了场雨,路面还有点湿,确实有一道人爬过的痕迹。
阿七道:公子,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这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爹娘都不认,还能看到有点眼熟,真是不容易,宁熙就不用说,郝明杰和成城盯着看了很久,都没有认出来,道:你觉得是谁?
阿七看了又看,不确定地道:好像是经常跟着伏楚仁的叫啥名字来着,一个小庄主,叫啊,对叫赵世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