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有关系!唐昱暗道。他怎么忘了这个!!应该让严师兄给他弄成挂在脖子上的……重点是, 为什么都能看得出是法宝?难道还得学习这个?咳,想歪了……
沈子瑾顺着钟鼎的目光看过去,登时大呼:“天啊,法宝!”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等级的法宝, 但是他们才筑基期啊!除了被长老们看中收为弟子的,或是家里本就是有些底蕴的, 旁的人哪个佩得起法宝啊!“唐师弟, 你这是要发了啊……”他眼里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唐昱干笑两声:“沈师兄言重了。”继而看向钟鼎, “钟师兄对法宝如此了解,想必手上也有不少?”赶紧转移视线。
沈子瑾闻言顿时回头瞪向钟鼎:“好你个钟鼎, 你是不是也有法宝?竟然对我藏着掖着?小心我把你半夜偷看小黄书——唔——”
钟鼎一把捂住沈子瑾的嘴,咬牙切齿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唐昱可没错过沈子瑾那句话, 他眼神奇异地看向钟鼎, 忍俊不禁道:“没想到钟师兄还是性情中人。”
钟鼎皮笑肉不笑道:“别听子瑾胡诌,他这人惯来是口无遮拦的。”
沈子瑾恰好挣脱他的手掌, 闻言不服:“我这是直爽, 别给我乱扣帽子。”完了他又开口, “再说, 谁还没个小爱好什么的, 小黄文——”
“你闭嘴!”钟鼎气急败坏,“你小子别尽拆我台啊!”
沈子瑾皱鼻:“我哪儿拆你台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
唐昱见他俩吵上了才略松了口气,紧接着就看到不远处迟疑地看着他们这边的范承平。
这会儿已经快到开讲的时候了,唐昱也不好再找他聊天,遂抬手朝他挥了挥手,完了指向外坛,再指西面观景台,张嘴无声说了句‘讲学后聊’。怕他不明白,还特地放慢了语速。
范承平懂了。他微笑着点点头,朝唐昱挥挥手就转身跑走了。
唐昱看范承平走远了就转回来,没注意到另一边还站着柯晚贤。
沈子瑾及钟鼎早已停下争吵,俩人正等着他。
不等他俩张口,唐昱急忙催促他们:“我们进去吧,快开讲了。”完了率先抬腿。
沈子瑾忙追上来,笑兮兮地打探:“我说唐师弟啊,咱们也算是有些交情了。你就跟我们说说实话呗?勾搭不过是玩笑话,但是,你是不是真的傍上了哪位师兄?听说是很面生的师兄啊,是不是停云峰上的师兄?是哪位长老的弟子?修为如何……”
钟鼎亦步亦趋跟在沈子瑾后头,一样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唐昱头疼。他能感觉得出这俩人并没有恶意,纯粹就是……八卦!
“你们,问这些干嘛?”他很是无奈,“我跟那位师兄不熟,我还得赶回去当值,他那天恰好去别的峰,说好顺道过来接我罢了。”
“得了,你也甭跟我们打马虎眼了。听说,那位师兄特地等在咱内坛门口不说,与你还颇为……”沈子瑾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颇为怎样?唐昱莫名回视他。
沈子瑾见他不明白,无奈拍了下额头,返身一把搂住钟鼎的腰,还把脑袋靠到他肩膀上,侧着脑袋看唐昱:“是不是这样接你走的?”
钟鼎很是配合地站定不动。
唐昱:……靠!明明很正常的搀扶,怎么到他们眼里这般龌蹉?!
“扶,是扶!老——师兄明明只是扶着我飞行!你们这些家伙究竟怎么传的流言?”唐昱都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而且,那是因为师兄没有飞行法宝才不得出此下策!!”反正,有也要说没有!
难怪刚开始这家伙要用‘勾搭’这个词!
真是……不管哪个世界,都缺不了八卦之魂。
沈子瑾哈哈大笑着放开钟鼎,拍拍他肩膀:“你死心吧,咱这一批一块儿听讲学的内门弟子都传遍了。以后绝对没人敢招惹你。”至于是哪种招惹……那就见仁见智了。
唐昱翻了个白眼:“没影儿的事,不跟你们掰扯。”顿了顿,他有些好奇,“不过,只是认识了一位师兄而已,大家为什么大惊小怪的?咱宗门的师兄还少吗?”
沈子瑾啧啧两声:“这哪能一样,师兄哪是那么好认识的。”
钟鼎掩唇轻咳,细细给唐昱解释:“你要知道,我们刚进内门的弟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抓瞎,就靠三天一次的讲学哪里够。可不是每位长老师兄都跟牧长老似的这般平易近人。平日里我们修行遇到什么问题,只能自己摸索着试,或者与大家交流。可大家实力相差无几,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倘若认识上阶师兄,修为上有啥疑问能得到解答。”他顿了顿,“说不定还能搭上线,跟着在各长老跟前混个眼熟,以后也能拜入长老门下。”
原来如此。唐昱恍然:“难怪……”
宗门每隔五年会招收一批弟子充作外门弟子。而内门弟子,除了长老偶尔在外头看中收至门下的,其余基本都是从外门弟子晋升而来。
入门弟子从炼气入门到筑基,短则两三年,长则七八年,甚至十几二十几年也有。
林林总总下来,每年筑基的弟子也有大几十。
每年的坐忘峰讲学,就是为这些刚筑基的弟子办的。
但不是每人都能恰好赶上讲学开课时候筑基,如同唐昱这般,半道才加入进来的大有人在。
而讲学的不管是高阶师兄还是长老,都不可能为了这些半道加入的人停下课程或重新开始,全部都只能靠自己摸索。
这种时候,若是与高阶师兄打好关系,日常自然就能请教一番,也不至于自己两眼一抹黑。
故而,唐昱与能御风飞行、明显高阶于他们的师兄交好,大伙儿自然钦羡非凡。
唐昱了解了这些,突然觉得自己果真是幸运的。虽然现在各种功法还是懵懵懂懂的,但停云峰上遇到的诸位师兄皆不是那等藏私之人,连老祖也……
难怪上回牧安歌主动给他这位刚筑基的小弟子讲解,有这么多人留下旁听。如今听钟鼎一番话,他突然理解沈子瑾为何如此敬爱牧安歌了。
正说着,三人就到了内坛的老位置上。唐昱甩掉满脑袋的胡思乱想,跟着沈子瑾俩人跪坐下来——讲学开始了。
今日讲学的是来自炼丹阁的高阶师兄。
可能是休息两天把功法背下来,对各种灵力运行有了些许了解,唐昱听台上师兄讲解一些炼制丹药的五行原理,竟然能略微听懂一些了。他连忙沉下心专心听讲。
直至散学。
这回依然没有课后小灶,唐昱略有些失望——他也有些想念牧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