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马术爱好者都在比拼马匹的出生与血统,各种花样百出的较量,比起人类鸡娃有过之而无不及。
颜慎语却能莫名的在这种方面跳出内卷,不为金钱、不为名利,只是一种纯粹的爱好。
谢肆言本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他了,可这一刻他又觉得,自己对颜慎语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看着对方亮晶晶的双眼,谢肆言突然觉得心跳一阵急促。想更了解他,想知道关于他更多的事情,想和他一直待在一起……
“嗯?”颜慎语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谢肆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滚烫,他冷静地移开视线,却藏不住自己急促的心跳。
“看来我们这些只爱纯血马的,都得好好反省反省了。”颜慎语旁边的傅家小叔突然开了口,语调含笑,带着一丝善意的调侃。
“也不是,每个人标准不一样嘛,”颜慎语摇头,“你们愿意把马委托给机构参赛,但我不想玩得这么专业。”
“真不想参赛?”旁边的傅达问他。
“偶尔跑跑也行,职业的就不考虑了,”颜慎语喝了口茶,摇头道,“如果是我的马,我只想让它当一条快乐的咸鱼,没事儿就吹风,看看云,高兴了就出去跑一跑,繁殖期就去追喜欢的母马。”
“这样也不错,没什么压力。”傅达颔首,目光却时不时往他这边瞟。
颜慎语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颜笙和傅景然的互动上,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谢肆言却不悦地看了回去,仿佛地盘受到了挑衅的野兽。
傅达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欠身:“抱歉,他杯子放出来了。”
谢肆言这才意识到原来傅达看的不是颜慎语本人,而是他面前的茶杯——刚才颜慎语喝完茶后放回茶杯,有一小半悬在了空中。
谢肆言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抬手把颜慎语刚才放在桌上的茶杯推了进去。排列间隙都刚刚好,6个茶杯散落在茶几上,像是一圈散开的花。
傅达这才收回视线,冲他温和一笑:“谢谢。”
“不客气。”谢肆言收回视线,莫名有些心虚。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又发现傅达在看颜慎语。这次他看了两遍,确定傅达的的确确正在看颜慎语本人。
谢肆言:?
傅达笑着指了指自己鬓角位置,谢肆言这才注意到,颜慎语左边鬓角多了一缕碎发,而他右边并没有。
谢肆言:“……”
每次和傅达出来,这人都露出一副强迫症大学教授的模样,他们这群人早已习惯,不介意配合一下他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癖好。就像是他自己有洁癖,也不会有朋友故意来弄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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