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怒极而羞,手挣脱不开,干脆用脚踢他:“是你自己太过分!”
这不是诚心想让她丢工作吗!
男人勾唇笑了笑,没在意她胡乱踢蹬的脚。
他微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忽然弯腰下来:“这样,就按照我说的那样,你把饭盒亲自送到我手里,还剩十来天了,我多加20块钱,够不?”
霞晖映着她的脸,像金箔笼罩了一层氤氲的光。
蒋海朝入神地凝视她,没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警戒线”。
呼吸犹如细腻的绸缎,交织绵延。
顾芊心脏突突跳,手腕处的温度随着时间过去,愈发烫得惊人。
她扭过头嗔怒一样踢他一脚:“喂,离我远点,你的呼吸都喷我脸上了,你讲不讲卫生啊。”
风起云涌间,画风突变,蒋海朝主动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我*!我呼吸怎么了,我的呼吸很臭吗?熏到你了?”
又不是用嘴呼吸,怎么会有臭味。顾芊暗暗吐槽。
嗯?不对,关键点不在这里。
她气鼓鼓地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胡乱怼:“对啊,不都臭男人臭男人这样叫,男人本来就是臭的,现在不臭以后迟早会变臭。”
这么说就很不服气了,凭什么这么说他?不公平!
他年轻英俊又讲卫生,哪里臭了?
“臭男人是臭男人,我是我,我哪儿臭了?”说完幼稚地把外套脱了,一股脑盖到她头上:“你闻闻,我臭吗?”
天天洗澡呢怎么可能臭!
他要是不讲卫生,全天下就没有讲卫生的男人了!
顾芊一脸懵逼,下意识嗅了嗅脑袋上盖着的外套。
还真有股香味儿,洗衣粉的香味儿。
噗嗤笑出来,一把扯下他的外套往他怀里扔:“喂!你这人也太幼稚了,我就开个玩笑,还当真了,臭不臭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嘿!”
这种小计俩确实耍不到他,但为什么顾芊说出来就很容易让人气到。
他好笑,即刻间又在她额头上弹了一瓜崩,引来顾芊一大波怒意盈盈的瞠目。
捂住脑门,咆哮:“你有病啊!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在顾芊面前手有多动症,蒋海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而耸耸肩,抱歉道:“行,下次注意。”
下次注意,我看是下次还敢吧!
顾芊横他一眼,没等蒋海朝穿好外套便扭头跑路。
蒋海朝猝不及防去拉人,眼底陡然闯入一片异色。
被保养地极好的一双手细白如瓷,指节纤长而修致,只是手背处那几道红色格外刺目。
破皮了。
蒋海朝心尖儿跟着这一抹红狠狠跳了跳,顿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