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不是那种矫情来矫情去的人,虽然他确实不是很愿意,但是为了生活他也不觉得委曲求全一点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于是他下定决心后便敲定道:那就先按你说的办。
楚瑾瑜劝了老半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闻言不由得大喜过望:正确到不能再正确选择了!我都想好了,起步期没法做那些特别高端的,不如就做你擅长的甜点还有饮品什么的,方便快捷,颜值也高。
其实秦越擅长的并不是这些,他擅长的是川菜,然而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没有提,好像都把这件事忘了一样。
秦越只是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不错的选择,不过甜品的成本在起步期还是有点高,不如从饮品先入手。
可以可以,果茶奶茶随便选两样都够暴富的了。楚瑾瑜说完之后又想起来秦越那点少到可怜的存款,眼睛一转继续道,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开始准备吧?
未曾想秦越摇了摇头:你打算在哪售卖?
这确实是个问题,刚一问出口楚瑾瑜便卡壳了,他迟疑了片刻后突然灵光一闪:你这房车啊,直接在门口摆摊不比什么都方便?你放心,这个星球跟荒星也没什么区别,能在这边居住的都是穷人,不会在乎你这点小问题的,好喝就行。
但秦越并不赞同他的说法: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五分的应付了事得到的结果只会是三分甚至更差的结果。
言罢他便不管楚瑾瑜怎么想,起身在原主的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楚瑾瑜不太喜欢他这副爱说教的性格,但却被他随后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一时忘了怼他:你找什么啊?
他话音刚落,秦越便拿着纸笔回到了茶几前。
那个茶几其实非常小,秦越一米八多快一米九的身高坐在旁边多少显得有些局促了,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整个房车的大小其实非常有限,秦越甚至不用再去细看都能在脑海中大致描绘出内里的构造。
似乎早就胸有成竹一样,秦越想也没想便直接动了笔。
他没有在原主的那堆东西中找到尺规,但他好像也不太需要那些东西。
当楚瑾瑜看见他画下去的第一笔线条后,不由得震惊道:我c不是,你还会画设计图啊?
秦越头也没抬道:嗯。
楚瑾瑜这才想到他大学学的好像是工科,于是连忙继续问道:你大学学的什么,建筑?土木?
建筑。秦越快速回道。
楚瑾瑜趴在饲养缸的边缘一眨不眨地看着秦越画工图,他不知道秦越具体要干什么,但是总归和两人商量的事情有关:你是打算改造这个房车么?
嗯。
怎么改造,说来听听?
秦越画个图被他烦得不行,叹了口气又拿出了一张纸,边写边问道:这边有网购吗?
楚瑾瑜不明所以道:有啊,据说还挺方便的,在id卡上就能买,但我也没id卡,具体操作也是道听途说的。
秦越闻言在纸上写了一堆要用的材料,随即把纸和id卡一块儿丢给了他。
要不是楚瑾瑜反应快,那两样东西现在估计已经在饲养缸的水里了。
这是改造房车要用的东西,余额就那么多,你看着买,买不齐就捡着靠前面的先买。
这一招确实管用,整整一年没买过东西的楚瑾瑜瞬间来了精神,他拿起id卡就娴熟地刷了起来,再没去找过秦越的事。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楚瑾瑜好买东西的癖好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当时的秦越虽然手头宽松了不少,但性格使然,并不喜欢网购。
而家境优渥的楚瑾瑜则特别喜欢购物,当他得知自己在网上新认识的神仙up居然不喜欢网购后,他便以己度人起来,平均一个月能往秦越的学校寄几十件礼物。
当时秦越周末出门拍视频,工作日依旧住在宿舍,故而礼物也都拿回了宿舍,搞得他舍友还以为他搞异地恋了,几个人纷纷追着他问道:秦总可以啊,不愧是我们城规的院草。不过你这到底什么时候找的白富美,也不给兄弟们介绍介绍?
秦越虽然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不是那种心安理得收人礼物的人,故而当时的他也没少在楚瑾瑜直播的时候给他刷礼物。
可惜后来的这一切都成了不可言说的过去,自从那次直播之后,秦越再没有收过别人的礼物,而楚瑾瑜的直播间里也少了欢声笑语的秦总大气。
不过事情兜兜转转最终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秦越画完工图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在过低的茶几上俯的时间太长,一时有点难受。
当他抬起头准备放松一下脊椎的时候,发现楚瑾瑜一脸困倦但还是强撑着精神,一边对照着那张纸一边在id卡中搜索着什么。
见他终于忙完了,楚瑾瑜困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但还是打了个哈欠道:基本上都买齐了,明天就能送到。但还有一些你写的东西我在这边没能找到替代品,你看看。
秦越接过他递过来的id卡,只见页面上显示的是购买成功的物品,他大致跟自己递出去的购物单比了一下,发现缺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物品,这几样东西没有的话用别的东西改造也是可以的,不过就是麻烦了一点。
对于楚瑾瑜买东西的符合度秦越还是比较满意的,他收回视线前又扫了一眼余额,发现这厮买了这么多东西居然只花了一百块,就是秦越也不禁赞叹道:不错。
刚一被夸,楚瑾瑜的尾巴就又有了翘起来的趋势。
好在秦越没再给他机会。
眼看着当下已经深夜了,秦越将画好的设计图折了一下用绘图工具压好,站起来道:该睡了。
楚瑾瑜愣了一下后不可思议道:你就让我睡鱼缸里?
秦越闻言比他更疑惑:你不睡饲养缸还想睡哪?
楚瑾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张了张嘴最终道:不是,你自己睡床,让我在缸里飘着,您不觉得有点过分么?
你一条鱼不在水呆着还能去哪?秦越觉得他挺不可理喻的。
大哥,人鱼是不能长期离水,但是睡觉的时候总不能飘着吧。
秦越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妥协道:那你想睡哪?
楚瑾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床,颇有些不要脸意味地笑了笑:你说咱俩大男人之间也没那么避讳。我看那张床也挤的下咱俩,您说呢?
秦越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了半晌,扭头便往床边走:想都不用想。
楚瑾瑜见状开着他那个鱼缸便跟了上去:别啊,我这一年瘦了不少,真不占地方!
秦越走到自己醒来的那张床边上,掀开被子打算躺下,谁知道飘到他旁边的楚瑾瑜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的胳膊:秦总行行好,我在水里真睡不着。
见秦越不为所动,甚至还有把手臂从他怀里抽出来的架势,楚瑾瑜走起了威胁战术:人鱼睡不好可是会生病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人鱼之家说不定会找上门。
秦越这下子倒是停住了动作,他转过头看着楚瑾瑜的眼睛,语气有些危险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我哪敢啊,楚瑾瑜连忙笑着卖乖道,我这不是也在为您着想么。你说咱俩好不容易重活一回,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让人鱼之家抓住把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