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那么严,你们缺考了一科,答案也没抄到吧。”他说道,“楼珹不会离开我们班,他有关系,但你肯定是要走的。”
丁雪润不说话,单是笑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无知小儿。
陈治邦被他气走了,一边走一边小声咒骂:“看你能得意多久,跟楼珹当了好朋友就这么拽了吗?”
丁雪润并不在意他,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这种人,更恶劣的他也遇过不少了,但最终都“妥善”解决了。
晚自习,窦老师带来一个好消息。
“统考成绩出来慢一些,要从省上那边过一遍,大家不要着急。”
接着他道:“不过呢,数学试卷大致批改完了,有两份非常出色的满分试卷。”
“全年级这次只有两个数学满分,一个在我们班上。”
全班就“哇”了一声:“是谁啊?”
他们六中数学有那个本事、能拿满分的人,其实还不少,起码能有十个吧。而这次只有俩,可见其难度并不像他们班主任一开始所说“肯定不会比咱们学校自己出的试卷难的”那么简单。
相反,要难得多,倒也不是说难,就是题型出的新颖刁钻,连英语作文都不是李华了!这才把人给难住了。
而在他们四班,数学成绩比较好的也有几个,曾经拿过数学满分的有五个。
大家开始猜:“是周举?”周举是数学课代表,典型的偏科生。
“是学委吗?”学委是综合成绩都不错,其中数学尤其好的那种学生。
“还是……”
有个数学学霸对过答案,黯然道:“不是我,我选择题就错了一个。”
“我这次也马虎了,有个三小题没有写。”
最后排查下来,大家觉得那个人应该是学委,说:“学委可以啊,拉得出手雷,考得了满分。”
陈治邦这两天深受流言蜚语影响,对答案也对了,不过不是很仔细,他选择填空都全对,后面大题也全写完了,答案似乎也都是全对。
班上同学一起哄,连他自己都以为这次他拿到了班上唯一的满分,谦虚地说:“不一定,不一定,成绩还没出来呢。”
“好了好了,安静,别乱猜了。”老窦用铁尺拍了拍讲台,“具体是谁呢,我也不清楚,卷子不是我批改的,其他班老师改的,如果是我改的,我一定能第一眼认出咱们班同学的笔迹。”
其实那个老师告诉他,说这份满分试卷出自最后一间考室,他心里就有数了,不过毕竟是没有谱的事,他没有现在就说出来。
一切以学校公布的排名为准。
最让他觉得可惜的,就是丁雪润的语文了,怎么就缺考了呢?什么事儿能重要到缺考呢?
他自然想不通丁雪润的目的。
楼珹来教室的时候,不出一天就觉得有些稀奇:“为什么总有人去跟陈治邦说恭喜呢?他当爹了?”
“他数学可能拿了满分吧。”
丁雪润头也不抬,语气很淡:“跟他关系好点,就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报告给老师了吧。”
楼珹嗤笑一声:“小小年纪,满身官僚主义。”我东北矿厂小王子说什么了吗?
一周里,老师把期中考试卷点评完了,还上了高三新课。
周五,办公室传来捷报:“排名出来了!!!”
第16章
那个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同学,气喘吁吁地道:“排名、排名出来了……”
“在哪?在哪!!”
平日里一贯都很淡定的学霸们,听见这个瞬间不淡定了,全部站起来张望。
“第一是谁?”
“啊啊啊谁帮我看看我多少分!!”
“单子,单子还没打印,我在办公室看的,窦老师电脑上有排名了,快去看啊!”
全班同学浩浩荡荡地冲到了办公室门口,其他班貌似也得到了消息,一起疯狂地涌向办公室,然而办公室里面空间不够了,所以大家都围在门口,登时,清静的办公室吵闹得如同菜市场一般。
充斥着大喊大叫:“xxx,我多少分啊!我第几名?”
“第十五?年纪排名呢?我多少啊!快!快告诉我,我急死了!”
教室里走了大半的人,独独留下几个零星的学生,丁雪润大致知道自己的分数情况,他没去凑热闹。
楼珹从睡梦中被吵醒了,他茫然四顾,发现班上怎么空了,也跟着起身,打着哈欠拽了下丁雪润的领子:“小丁,上体育课了。”
丁雪润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轻巧地拨开了:“不去。”
楼珹发现他在做题。
“为什么不去?”
丁雪润摇头,面不改色:“你想去上体育课就去吧。”
“看,外面天气多好啊,出去运动运动,别老傻坐着,越坐越傻。”楼珹刚说完,就听见了预备铃响,接着,一窝蜂的同学从教室门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