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伴随着车祸事件继续的,是各路来看病的亲友。
几乎半个娱乐圈的人都接连坐飞机赶了过来,门口简直可以开花店。
本来戚麟还觉得自己宿舍门口的那堆礼物已经很夸张了,然而明星们带过来的各种东西几乎要雇人帮忙运走。
由于江烟止和白凭都在这里,两人各自的好友圈以及亲戚们也全都会过来探视安慰。
果篮花篮是常规礼物,各种保健品营养品几乎是成箱的送来,还有其他的从各种庙里道观里求来的平安佛珠灵验道符,甚至有人带着私人医生来帮忙确认处方的正确性和有效性。
某些大佬一来,其他混的中不溜的人也会想法子来蹭一下,试图让守在医院楼下的人能够也跟着拍到他们这些人都‘关系很好’。
这儿简直比电影节的红毯还要热闹。
医生再三建议和警告,最后病房只限时开放,而白凭和江绝不得不一一感谢和应付过去。
偶尔他们忙坏了,会假装要陪‘虚弱’的江女士聊会天,躲在病房里避开某些过度热情的客人们。
在这种情况下,严教授从时都终于搭飞机过来了。
江皇的助理本来接电话接到手软,听到严教授的名字时也没什么印象,感觉不像是娱乐圈的人,还是多问了一下江烟止的意见。
“严——严教授?!”江烟止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连喝粥都差一点呛到。
“是您熟人吗?”助理不确定道:“您如果不想见的话,我就帮您挡掉?”
“不——不能挡掉,”旁边的白凭也一脸紧张:“要不我带着江绝出去躲,不,回剧组看一下情况?”
“我往哪躲!”江烟止头疼道:“这样,我就装在静养休息,你们爷俩就帮忙应付一下,把老爷子送回去教书!”
“严教授?”江绝茫然道:“他跟你们关系不太好吗?”
跟班主任哪有什么关系好还是不好的……
严思严老教授年纪实在太大了,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过来时连上楼都要走一会儿休息一会儿。
江烟止在听说他在楼下的时候,就思想颇为激烈的挣扎了一会儿,跟白凭白导演研究了半天要不要装睡。
当年她逃晨操装姨妈疼的时候,跟严老师打电话都没装过去,还被训台词课到底上过没有,装个有气无力都装的不像。
白凭最后还是领着江绝下楼去接老教授,连带着一脸好学生的样子。
两人几乎同时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严教授好,连小紧张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江绝活了二十年,头一次看见自己父亲露出这种表情来。
老教授头发花白,皱纹也跟皲裂的树皮似的,老年斑也颇有些明显。
他在看到江绝时眼神还颇为慈爱,一瞥向白凭就严肃了几分,老师的气态又瞬间回来了。
上次看见严教授的时候,还是在那场资格审核考试里。
一见到严教授被扶着过来,白凭就一脸狗腿的迎了上去,扶着昔年年级主任的手试图嘘寒问暖。
当年在时戏院读书的时候,他不光在他的课上画小人打瞌睡,还拐走了低两级的学妹,哪怕毕业了也没太让这老前辈省心。
“烟止怎么样了?”
白凭看了眼身后的江绝,后者自然的接话道:“还在康复中,多处骨折来着。”
直到三人晃晃悠悠走到门口,另一头的戚麟拎着鸡汤刚好过来探望江姨,看见他们时颇有些讶异。
“这位是咱院长……严教授。”江绝给他使着眼色,又转头看向严教授,帮忙介绍道:“他也是我同学,叫戚麟。”
戚麟相当乖巧地迅速打了个招呼,然而老教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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