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能有三百四十天都在到处跑通告拍戏做综艺录节目,还有二十天在各种晚会和应酬场合假笑。
没有时间感受生活,也没有时间多看一看这个世界。
江绝对这种地方很熟悉——一个志愿者阿姨一眼就认出了他,相当熟稔的过来打招呼,还叫其他人来帮忙拿礼物。
好些小孩儿发现有客人来,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哥哥来看我们啦!”
“是小江哥哥吗!”
戚麟在看清楚孩子们的面孔时愣了一下。
有的孩子头发是明显被剃过的,头皮被缝合的痕迹无法消除,显然是被虐待过。
有的小孩有白化病,眉毛头发皮肤都和其他小孩完全不一样。
还有的小孩儿是盲人,是被另外两个小姑娘手牵着手带过来玩的。
他们都扬着无忧无虑的笑容,表现的快乐而又自在。
戚麟在蹲下来接受他们大大的拥抱时,心里疼的好像被扎了一下。
他能够真实的感受到他们遭遇着什么,可他们因并不知道而幸福着。
江绝几乎每年都会来这里两三次,此刻已经陪社工阿姨们去搬放礼物了。
戚麟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孩子们继续笑闹着做游戏,小心翼翼的去和那些老人打招呼。
他们的衣服陈旧但整洁,院子刚刚被清扫过,还散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老人的脸和手掌都布着老年斑,有的老爷爷牙齿都掉光了,说话都颇为含糊。
他们有的人会握紧戚麟的手,殷切又咬字不清的絮絮叨叨很久。
还有的人连调整一下坐姿都颇为费劲,孤独而疲倦的坐在阳光里。
戚麟和他们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陪着小孩儿们做游戏,给老人们读报纸,和江绝一起用消毒水擦干净楼梯桌椅,陪着孩子们画画。
在离开的时候,江绝指了指车里的后视镜。
“你看一眼。”
“什么?”戚麟瞥了眼镜子:“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记住这个眼神。”江绝看着镜子道:“这就是玄幽的眼神。”
戚麟怔了一下,望向镜中自己的那一双眼睛。
隐忍,悲悯,而又慈和。
玄幽知道的那个秘密,是众生在历度的苦难。
到了八月中旬的时候,白凭终于回了国,而他们两也一块坐着飞机去了渚迁。
像《仙画》这样的电影,很多场景都需要后期的cg合成,大部分都是实景和绿幕的拍摄。
比如在棚内搭出立柱和房屋的外壳,来确定景深和镜头位置,但从地板到背景板,可能全都是绿色的。
《仙画》剧组的摄影棚还没有完全搭建结束,但是已经开放出来了一部分,给他们两个提前熟悉环境。
这半个月里,江绝和戚麟都要继续武训,不过相比于《鎏金钥匙》里激烈的打斗,这儿更多地是艺术性的舞剑,耗费的体力相对而言少一些。
白凭忙得焦头烂额,一度发了脾气让团队拆了两个棚子重搭,又把两主演叫到办公室来谈话。
戚麟和江绝站在他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在班主任面前都没这么怂过。老板毕竟还是老板。爹毕竟还是爹。
白凭也不说话,就坐在他们对面盯着他们看了半天。
“戚麟的状态是对的。”他开口道:“你,不行,回去继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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