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ris虽然听不懂他们的故事, 但过来给久久剥小橘子吃, 也试图捕捉一些其中的字句。
戚麟天生火气旺盛不怕鬼,开始搜肠刮肚开始想那些又凶残又惊悚的故事,并没有注意江绝开始不着痕迹地靠近他, 并且试图增加肢体接触的面积。
江皇坐在了白导的身边,接过助理递的鲜果汁,开始听第一个故事。
林久光清了清嗓子, 试图用那种灵异纪实的语气开始叙事——
“从前有个妈妈, 在晚上给孩子盖好被子,准备哄她入睡。”
“然后小女孩小声说, 妈妈,床下面那个小孩是谁啊?”
江绝瞬间拽紧了戚麟的衣角, 指甲快掐到他胳膊里。
戚麟忙不迭伸手给他顺后背,努力忍着笑免得让他感觉出糗。
“所以……是生了个双胞胎?”江烟止眨了眨眼, 托着下巴道:“好像是可以这么玩。”
她这话一出,刚才阴森森的气氛登时有些僵硬。
“这个故事还可以这么编,那床下的小孩儿怯生生道, 妈妈, 床上怎么有个小孩啊。”白凭笑眯眯道:“然后门外传来一模一样的声音——妈妈,卧室门怎么打不开了?”
江绝简直背后的毛连着尾巴都要竖起来了,抓着戚麟的手背愣是不敢撒手。
江烟止懒洋洋道:“所以是三胞胎。”
林久光试图反驳她几句,但是被庄时瞪了一眼,后者非常捧场的点头附和, 简直是江皇的狗腿本腿。
“我来讲一个。”戚麟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从前小明傍晚在操场上散步,然后发现有个大辫子女孩躲在角落里哭。”
“他凑过去拍了拍那女孩的肩,问你怎么啦?”
“那女孩哭了半天,然后转过脸来——结果转过来的一面也梳着一模一样的大辫子。”
剧组好几个人都倒抽一口冷气,露出颇为复杂的表情来。
江绝几乎快把戚麟的衣服拧断,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了。
江烟止托着下巴道:“那她是腹语哭的吗……”
鬼故事要是瞎抬杠还恐怖个毛线啊!
“这个故事应该这么编,”白凭津津有味地补了一句道:“小明一拍她的肩,却发现自己蹲在了那里——然后发现自己的脸上也长了根辫子。”
江绝已经开始发抖了。
恰好这个时候蜡烛火晃了几晃,几个胆小的姑娘已经开始嚎了。
“讲道理,鬼故事里很多东西都没办法讲逻辑啊。”江烟止试图跟自家老公讲道理:“就拿贞子爬电视那个事儿来说——你如果把两台电视对在一起,岂不是要撞到脑阔?”
“再比方说咒怨那种高速公路的鬼,你试试五一黄金周去那条路看看?”
几百辆车堵在一条道上,连上厕所都搞不好要在车里头解决,真冒出个鬼来反而成临时的景点了好吗。
江绝听她说到这里,隐约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江烟止抿了口果汁,一本正经地又开了口。
“我觉得最可怕的是,像现在这样的黑暗的场合,剧组里真的少了一个人,怎么少的,可能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白凭愣了下,表情开始有细微的变化。
“还有,比方说我们这一圈人坐在一起,我们怎么证明——我就是我,而不是别的长得一模一样的其他人冒充了进来?”江烟止看向林久光:“我们可能和冒充者生活了许多年,到最后都一无所知。”
林久光的寒毛一下子就起来了,战战兢兢道:“可以对证记忆什么的啊……”
“你记忆模糊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江烟止反问道:“那我刻意问你忘掉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说,你其实是一个冒牌货,而真正的林久光,搞不好被囚禁在某个地牢里已经十几年了?”
白凭沉默了几秒钟:“老婆,你今晚要不换个房间睡吧。”
太瘆得慌了。
天气开始渐渐转冷了,之前还透气凉快的戏服这时候就透出寒意来,感觉刀子一样的冷风愣是从脚脖子一路往大腿咬上去。
偏偏剧组里的演员不能穿秋裤或者保暖丝袜,只能在隐蔽的地方贴暖宝宝。
江绝被冻的连着打了个好几个喷嚏,一下戏就抱着姜汤喝。
后来剧组里的好几个保温壶里全都灌了姜汤,暖宝宝批发了几箱供所有人取用。
江皇只是来客串一下,戏份并不算多,几场群戏拍完就杀青了。
她考虑到爷俩都呆在这天天从早忙到晚,还是颇为善解人意的多呆了一段时间。
趁着其他人拍戏的间隙,她会帮忙给小辈讲戏,或者给刚下戏的演员递热姜汤。
好些没什么名气的演员一脸受宠若惊,甚至根本不敢接她递的热茶。
庄时喝了一大杯,感动的更加相信白导跟她肯定是形婚。
我家偶像是不可能结婚的!!哪怕孩子二十岁了也肯定是单身!!
她这么好的人没有人配得上!!!
大家跟她在一起呆的熟了,渐渐也开始敢在她身边聊天了。
“听说春皙路有家卖芒果千层和草莓千层的,做的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