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流淌在他的额头颈侧,那脸庞沾染了些许邪气,笑的狂妄不羁。
越羽在公开表演时从不出错。
每一个节拍,每一次后仰与跪地,就连指尖扬起时的定点,在所有视频的对比里都如同镜面效果一般。
他的身体里充盈着张力和骄傲,眼神散着锋芒毕露的英气。
此刻正在肆无忌惮的爆发魅力与诱惑的那个人,不是江绝,不是苏咏野,是越羽。
他是聚光灯的宠儿,是舞台上最耀眼的引领者。
那笑容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性感,整个人张扬到了骨子里。
旁边的王叔看了戚麟半天,发觉他在盯着江绝的膝盖。
魏风在不远处一直和副导演商量协调,不断地要求再来一条。
摄影机也调整着角度和距离,试图多元化的捕捉镜头,方便剪辑师把这些素材用到不同的回忆段落中。
江绝每次跳完会休息一刻,一旦收到导演那边的信号,就继续返回场中重来,每一次都不曾表现过懈怠。
在他喝水和吃能量棒的几个间隙里,戚麟一直站在暗处,没有过去让他出戏。
这个时候的他,还处在越羽的身份里。
无论是仰头灌水的动作,还是和人交谈的眼神,都成熟冷漠而带着几分距离感。
“我上次让他带护膝,他带了吗?”
旁边江绝的助理点了点头:“带了,回去以后也有热敷。”
戚麟凝视着远处那个靠在墙边休息的身影,继续问道:“上次他小腿上磕出来的伤好了么?”
江哥腿上有伤吗……
助理略有些尴尬的唔了一声,不好意思回答自己并不知道。
这一切都太熟悉了。
四五年前,戚麟就和那镜头前的越羽一样,几乎每天都是抱着吉他睡着的。
想要成为一个歌手,只会唱歌是根本不够的。
对气息的控制,体能和肺活量的提升,对乐理认知和创作能力的提升,哪怕是日复一日的吊嗓子扩音域都能让人能累的不想再说一句话。
弹吉他会十指指尖满是新伤旧伤,靠韧劲磨出厚厚的茧。
去跳舞会伤到腰和膝盖,韧带拉伤是常有的事情。
他心疼江绝,却不会阻止和干涉任何事情。
“第三十一条,开始!”
戚麟听着熟悉的音乐再一次响起来,眼神怀念而又温柔。
小时候的自己只能一个人一遍又一遍的重来,爸妈也不会在身边陪伴。
他喜欢江绝的原因之一,可能也是因为他同样也是被孤独反复磨砺出来的幸存者。
演话剧也好,演电影也好,在镜头前任何东西被咀嚼重复太多遍,可能到最后自己都分不出差别出来。
他喜欢他们在这一点上的共同之处——坚持,哪怕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了没有,不知道每一次重复是不是真的意味着变得更好,也会咬着牙继续坚持。
他的眼睛在看着江绝做第几十遍一模一样的动作,记忆却跳跃到了自己写第一张专辑的每一个夜晚。
混音也好谱曲也好,是根本没有绝对的对与错的。
这不像是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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