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带的东西不多,也就是换洗衣裳和一些从村子里换取的虎国货币。
别看谢汐弱得走一步喘三口,但仅凭他这“妙手回春”的本事,足够撑起一个家。
不仅从村里换取好多猎物,把江斜养得结结实实,更是攒了不少钱,如今就派上用场了。
江斜给谢汐收拾衣服时,看到了那件雪白雪白的里衣。
谢汐三晚上用了三次清洁球,这里衣是别想脏了!
江斜道:“我怎么记得这件衣服……”
谢汐清清嗓子道:“我还想说呢,你这衣服洗得也太干净了吧,是向虎二妈讨了什么好肥皂?”
江斜摇头道:“没有,我还是像往常那样洗的。”
“那厉害了。”谢汐拼命把锅甩给他,“你这手艺都能去开洗衣铺子赚钱了。”
江斜还在思索。
谢汐抛出杀手锏道:“好啦,男人的里衣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像把火,把江斜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给一股脑点燃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捧着的是谢汐的贴身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眼睛不眨地盯着看的是包裹住谢汐身体的最后屏障。
瞬间这雪一样白的衣裳犹如烫手山药,被江斜给收进包袱里。
谢汐松口气,觉得自己差不多是蒙混过去了,只要今晚别再做些稀里糊涂的梦就行了。
应该不会再做了吧……即便是梦,他也正经宣泄过了,不至于这么“不满”吧!
谢汐睡前思索半天,最后还是把那件雪白里衣从包袱里拿出来穿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钢丝绳上行走的老船夫最懂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道理。
睡下,睁眼。
谢汐立刻被吻了个稀里糊涂。
怎么又来了!
谢汐推开抱着他的男人:“今天……”
话没说完,他感觉到尾部一阵麻痒,转身一看,自己竟然有一条猫尾巴,他留意到江斜的视线,试着抖了下耳朵,江斜立马在他毛茸茸的猫耳朵上亲了下。
谢汐:“!”
他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江斜握住他的尾巴道:“真可爱。”
他低哑的嗓音让谢汐腿一软,怎么也站不住了。
醒来后,谢小汐自闭了。
这算什么?难道他潜意识里想穿着猫咪装,任江斜胡来吗!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谢汐他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过那样和那样再那样的事!
那这梦又算什么?
谢汐靠在床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
某狮子却是自暴自弃了。
他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荒唐了,他竟然梦到谢汐的半兽态,他是一只黑色的老虎吗?耳朵和尾巴都是缎带一样的黑色,有些像小猫,又软又敏感,只要轻轻一碰,浑身都会哆嗦。
江斜梦了一晚上,竟也没熄火,这一幻想又恨不得再睡过去。
好在隔壁的动静让他冷静下来,赶紧冲个冷水澡后,把昨晚就熬上的粥温了温端出来。
谢汐似乎在想事,坐下后也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江斜悄悄看他,只觉得他黑发如墨,肤白如雪,脖颈线条极好……他满脑子都是他兴奋时仰起来任他亲吻的姿态。
谢汐轻叹口气道:“小斜,能帮我拿份酱肉丁吗?”用来配粥刚好,不过平日里谢汐不敢吃多,可今早实在没胃口,白天却要赶路,不多吃点饭身体更加没力气。
江斜回神,却有些不敢起身:“那个吃了你路上会渴。”
谢汐觉得自己是被春梦附体了,他怎么觉得小狮子的声音有点那个……
他道:“少吃点没事。”
江斜顿了下道:“好,我去拿。”
他起身时姿势有点别扭,然而谢汐也心事重重的,并未留意到。
江斜去了厨房,他低头看看自己撑起的帐篷,心里十分难受。
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了……
那样的梦真的不能再做了……
他们出发前,村里很多人都来送他们,大家也许是感觉到这父子俩不会回来了,挺伤感的。
谢汐也怪舍不得,虽然起初还被熊孩子欺凌,但熟悉了也知道,这里民风淳朴,所想的就是踏实活下去,简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