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斜顿了下,没再问,他应道:“我也想看。”
谢汐一视同仁,说:“可以。”
其实谢汐自己也挺想看的,他之前看的记忆是江斜的,也就是以他为视角的,相对来说比较片面。
当然即便从谢汐的视角来看,这个记忆也是江斜脑补出来的,肯定还是很片面,只是角度不同,一些情绪的展现应该会更不一样。
谢汐开放了记忆,意外的是这些记忆是从他小时候开始的,并非从当上首席大法官后。
这倒不是技术做不到阶段提取,而是经过多年研究后,得到的经验是全部提取更加完整。
很多大法官的意识萌芽早在年少时就有了。
谢汐说:“时间比较紧,我会用多倍速。”这倒不是难事,都是些高级体质高级精神,二百年的人生用七八个小时也就看完了。
三人点头道:“好。”
谢汐又道:“开始了。”
接下来就没人说话了。
谢汐看到年幼的自己时还觉得挺有趣的。
他并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江斜也不知道,这大概是他自己的想象了。
黑头发黑眼睛,白白嫩嫩的,穿着浅蓝色的小制服,站得笔直。
懵懂期的记忆还好说,没什么特别的。
直到十四五岁,青春期萌动时,谢汐开始了被同性别冷待的凄惨经历。
他是个理性,经过了测验的,毫无伪装的纯正的理性。
可他又和其他理性不太一样。
在幼年期不显,到了青春期就开始慢慢显现出来。
虽然合众国规定了未成年无论理性还是感性都不可以有x生活。
但青春期的少年哪管这些,尤其是理性,更不会在有性冲动时去压抑。
这对他们来说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正常,没有任何压制的理由。
找个同样有冲动的,一拍即合,解决了这事,就像合作搞定一个数学题一样。
这就是理性和感性在大脑构造上的巨大差异。
然而谢汐不同他们一样。
他压抑了这种冲动,拒绝了约他的人。
这种行为很奇怪,一来二去让他成了一名异类。
无论是感性群体还是理性群体,对于异类大家都是排斥的。
谢汐很奇怪,谢汐可能有毛病,谢汐不太正常。
这样的传言一旦传开,等待谢汐的就只有被孤立。
这也怨不得理性少年们。
在一个满是黑天鹅的池子里,唯一的白天鹅注定会受到排挤。
与众不同——在最脆弱的年纪受到的只会是不公平的待遇。
被理性排挤的谢汐也无法融入到感性的群体里。
因为他太理性了,非常明显的理性。
而感性们为了自保是不可能接纳一个理性的,哪怕这个理性有些奇怪。
可他的那点儿奇怪在感性那里又变得不值一提。
于是谢汐变得越来越孤独。
他考上了合众国第一学府的法律系,成为了一顶一的优等生,可没多久又被新环境给排斥了。
还是因为他的“洁身自好”。
理性们选择伴侣也是有标准的,比感性们更加理性。
优秀的、各方面都十分卓越的,总是被约得多一些。
谢汐越是努力得让自己优秀,反而越是把自己推向了孤单。
这时他参加了校友聚会,遇到了江斜。
从谢汐的视角来看,这是长达一年的,唯一主动对他说话且不是想做爱的人。
所以当江斜问他性别时,谢汐心中惊讶于江斜没看出自己的理性,而后又忍不住说了自己是感性。
看到这一刻,谢汐明显感觉到了大斜和小斜的身体僵硬。
得亏片子放得太快,没有分神的精力,要不然谢汐怀疑这俩会醋到先把某个好运的j给拎起来揍一顿。
之后的事就和江斜的视角差不多了,他俩经过了三个月的相处后,谢汐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