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钟, 渣渣总统想了很多。
比如江斜是在套话吗?挖了个坑让他跳, 试探他有没有伴侣?
还是说江斜知道小斜的事, 也和老李一样,以为他圈了个“童养媳”?
或者……或者……
魂意心,海底针, 他猜不透啊!
谢汐不出声,江斜又道:“我住在总统府,你们也不方便吧。”
谢汐连忙开口:“不会的。”
说完谢汐傻眼了, 他想说的是不是的, 为什么说成了不会的!
不会什么?是说江斜在不会不方便吗?这不是承认了?
谢汐有种报应临头的沧桑感,果然渣男当久了, 嘴巴都有自己的意识了!
谁知这话还误打误撞了,江斜眉心紧拧着, 神态不像之前那样淡定了。
“只是床伴的话,分手好吗?”江斜说这话时声音很严谨, 仿佛在宣布什么政令,可一旦结合内容,这份严谨就带了些别样的味道, 尤其接下来的话是这样的:“……解决生理需求的话, 我可以帮你。”
谢汐总算找回了嘴巴的主动权,说道:“不是的。”哦,这句是回答上一句的,放在这里就……嗯……
江斜顿了下,自嘲道:“也对, 还是年轻人好。”
谢汐:“!!!”
不是这样的,他没这么流氓!
谢汐因为惊吓而混乱的脑袋可算恢复了,他抓住重点,开口便是:“我没有伴侣!”
江斜的神态并没舒缓,他道:“这是很正常的事,你没必要隐瞒。”
谢汐坚定道:“我没隐瞒,我的确没有伴侣。”
江斜轻笑道:“你的生活助理一直是耳钉式的,那个手环款是怎么回事?”
谢汐:“……”高科技的事他有些迷糊,但翻译一下约等于衣柜里有不同尺码不同风格的衣服?
江斜又道:“即便是备用的,你也不能尝试手环款吧,总统光脑的链接只支持耳钉式。”
就像江斜也是左耳上有个黑色耳钉。
谢汐脑内翻译:总统的制服是有规定的,不能随便穿个t恤牛仔裤上班。
江斜继续道:“浴室的记录是双人的,你从不洗凉水澡,也不喜欢紫苏味漱口水,吹风的温度也不会低于三十度,更不用自干功能,床上左右两侧的恒定温度也不一样……”
不愧是一起生活过的人,这了解得……事无巨细啊!
这哪是前总统?这是福尔摩斯吧!
江福尔摩斯还在继续:“从手环里储存的衣服款式及尺码,还有他的用餐习惯和口味等,能推断出他是个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
谢汐怕了,幸亏他这辈子都不会出轨,要不然真要被这家伙给抓包到短裤都不剩!
“之前的确有人住在总统府,但不是我的伴侣。”谢汐快速抛出重点。
江斜神色不变:“不是伴侣的话,会睡一张床?”
谢汐哑口无言了一秒钟,好在他真有合法理由,于是把真相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是这样的……”
e981叛军的首领x对江斜来说也是老熟人了。
他在任期间也没少和他们纠缠,毕竟是打不死的小强。
谢汐把如何抓到叛军,如何怀疑这是x,又如何因为未成年而不能监禁,又不想放虎归山,顺便还想趁机俘获一股强大的力量以抵抗宇宙崩塌……
谢汐说的全是实情,半点假话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一丢丢心虚。
大概是……人渣的本能。
心虚都成常态了,别管说的是真是假。
江斜安静听着,听完后他眉心蹙了蹙:“他是x?”
谢汐道:“十有八九,而且是罕见的sss级体质。”
江斜道:“你们派他去了极点?”江斜早就知道有人去执行这个任务了,但不知道是谁。
谢汐点头道:“也没有别的办法,联系不上你,我又没法离开首都,只能让他去了。”
江斜顿了顿,看向他:“你们当真没发生什么?”
谢汐哭笑不得道:“真的没有,他才十五六,是个半大孩子,我能做什么?”
嗯,倒是被这个半大孩子给亲了不少草莓。
“十五六可以了,”江斜幽幽道:“你那时候就爬上我床了。”
谢汐一脸震惊:什么鬼!
江斜又笑了:“当然,我也没对你这小屁孩做什么。”说着还在他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