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晋的脸,更是黑了几分,道:“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何越来越不像话?我只求他能安安生生的斗鸡走狗,别给我添麻烦就够了,可他屡次捅娄子一一我有的时候,真是恨不得把他关起来,让他什么破事儿都干不了!
显然,皇甫晋这次是被气大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每日忙得像是陀螺,却还要给皇甫承宣擦屁股!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捅出来的篓子,绝对是最大的!
冷寂雪见状,走过来说道:“后续处理,的确棘手麻烦,那些世家公子,恐怕也不是好招惹的,一旦处理不好,皇甫世家的名声也有所损伤,若是为以后埋下什么不得了的伏笔,就糟糕了。
皇甫晋点了点头,深吸口气,道:“这么简单的道理,皇甫承宣这个猪脑子,竟然都想不明白!
冷寂雪笑了笑,道:“你也不必太过紧张了,他们到底也大多属于一时冲动,这些家族,对皇甫世家,说到底还是畏惧的,你只需要给足他们面子,再给足他们好处,自然就不会有人怀恨在心了。”
皇甫晋的面色缓和了不少,只有冷寂雪在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无比安心。
这个人无论何时,都是处变不惊,不疾不徐。
皇甫晋点点头道:“师兄说得对,我也是如此打算的。”
冷寂雪道:“不过,我看那位蔺小友,恐怕不是那般轻易被打动之人。
听到蔺玄之的名字,从冷寂雪的口中吐出,皇甫晋微微一皱眉,问道:“师兄,你和那个蔺玄之,难道以前真的见过?我见你对他的态度,核对旁人的非常不一般。
我定然是没见过他的。冷寂雪眸光潋滟如水,望着一树灼天花,道:“他那般风华绝代的人物,我若是见过一面,必然难以忘怀,但我又在见到他的时候,总有一种我和他本就该认识又本该惺惺相惜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变得就更强烈了。
皇甫晋心脏猛然一咯噔,眼睛都瞪大了,道:“师兄,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你对他有那种意思?
你想什么呢。“冷寂雪笑着摇摇头,道:“只是觉得,他很特别罢了。
皇甫晋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掉了下来,他满心咕咚咕咚地泛着酸泡泡,快被冷寂雪的话给醋死了,然而,他却还是得佯装无所谓,故作镇定地说道:“能得到师兄这样的评价,蔺玄之真是走了大运了。
话不能这么说。冷寂雪微微蹙眉,道:“但我总觉得,蔺小友对我有一种想要刻意疏远的感觉。”
皇甫晋顿时更加不爽,道:“师兄这么好的人,他巴结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疏远?要不了几天,等蔺玄之听过师兄的名头,恐怕就要来主动上门巴结示好了。
冷寂雪在皇甫晋脑袋上一敲,道:“少胡说八道。”
皇甫晋摸着脑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心中却嘀咕着一一他一定得亲自去会会这个被师兄高看好多眼的蔺玄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妖术,竟然让他师兄这般在意。
蔺家的一千人众,一起住在了提前预定的客栈中,一直没出面的蔺留春,在车子到达客栈门口的时候,才伸了个懒腰,从车子里面懒洋洋地爬了出来。
蔺家的弟子们,都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
蔺留春一愣,看向蔺玄之,道:“你们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蔺玄之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四长老英俊潇洒,英武不凡。
蔺留春哈哈大笑两声,拍着蔺玄之的肩膀说:“好小子,有眼光。
又抱怨道:“睡了一路,真是累死我了。”
蔺留春率先进入客栈之后,段宇阳禁不住感慨道:“看到没有,这才是高手风范,大敌当前,他自岿然不动,该睡睡,该吃吃。
晏天痕点点头,羨慕地说道:“四长老的睡眠质量,可真好啊,和我们家的毛毛,简直有得拼。
段宇阳说:“毛毛是谁?
晏天痕说:“就是我们以前捡到的那只,秃了毛的小鸟。
段宇阳恍然大悟,挺不可置信地说道:“那只秃毛鸟,你竟然还养着呢?它啃了那么强悍的一颗地级丹药,竟然没被撑死,也算是奇了。
晏天痕点点头说:“是啊,它在睡觉的时候,就是在吸收地级丹药,我觉得毛毛非常不一般,和其他的鸟,完全不同。
“说的也是。段宇阳点点头,叹息道:“本少爷长这么大,可还是第一次见到,长这么丑的鸟。
晏天痕:“....”
晏天痕撅起嘴巴,满脸不高兴。
就在段宇阳准备随着晏天痕一起进入客栈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强硬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段宇阳一扭头,看到了面色阴沉的段宇豪。
段宇阳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惯有的散漫。
“段宇阳,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蔺家的了?段宇豪面色不愉地说。
你们来的,还挺快的。”段宇阳左右而言他。
段宇豪扫了眼追日马,嗤笑一声,道:“三流世家,不愧是三流世家,连代步工具,都选的三流的。
晏天痕想了想,说道:“我听说,段家的段二长老,是修为最高,最厉害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段宇豪嫌弃地扫过晏天痕那张脸,道:“我们亻]段家二长老,岂是你能擅自揣测地了的?”
晏天痕摸摸鼻子,说:“我才不揣测别人,只是上次,我见到段二长老的时候,他给我传授变强的秘诀,他说一一我活这么久,修为还这么高,有一点是绝不可忽略的。”
什么?段宇豪问道。
他从不多管别人家的闲事。晏天痕说。
段宇豪:“...”
妈的,这小子竟然敢讽刺他。
段宇阳乐不可支地笑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二太爷爷,说的可是一点都没错,这世界上多得是爱管他人闲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