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想,恋爱使人头昏,果然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不过,郁南该坚持的东西还在,他知道不能被宫丞的怀柔政策迷惑,他的原则是不会变的。
郁南任宫丞抱着,双手垂落在身侧。
他废话不多说,直接数落宫丞的罪状:“赶我下车的事就算了,反正也是我自己要下去的。但是你之前在车里不和我好好说话,当着别人在就打我的屁股,完全不尊重我,也不顾及我的感受!你还问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宫丞不由分说就扒了郁南裤子:“你的意思是没别人在我就可以打你屁股了,嗯?”
郁南听到这里,像兔子一样跳起来,满脸惊恐:“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你还想打我屁股?”
宫丞把人摁在沙发上亲了几口:“别动,不是要打你。”
郁南急道:“那你脱我裤子干什么?”
“我看看。”
男人语气不容置喙。
“不准看!!”郁南死死捂住自己的屁股,羞愤交加,“你打都打了,还要看看成果吗?!”
回到家里也没别人,宫丞干脆将小家伙的裤子彻底脱了扔到一旁,掰开郁南的手仔细查看。
屁股上被打得不严重,就是留下了红红的巴掌印,并不见青紫,宫丞当时生气,却还是留了力气的,否则郁南早就屁股开花了。
可是郁南怕痛,那些指痕一被触摸到,两瓣白面馒头就止不住哆嗦:“嘶……好痛。”
宫丞已经有些后悔了,拿来药油轻轻地擦,慢慢揉搓。
不厌其烦,力度适宜。
郁南渐渐放松下来,心酸极了:“你现在知道心疼了吗?刚才我不知道多伤心,可比你现在难受一百倍。”
宫丞冷着脸。
他没看出来要到钱第一件事就是去吃冰淇淋,并且和店员聊得喜笑颜开的人有多伤心。
郁南看不见他表情,委屈地放下自尊,试图对他循循善诱:“你知道你做错了吧。”
宫丞停手,用毛巾把手擦干净。
这才把人翻过来搂在怀中。
“我错,难道你就没有错?”宫丞扯掉郁南大腿上有某种暗示意味的绑带,看着他戴了隐形眼镜的蓝色瞳孔,“你知道我已经不高兴,你还偏要那样说?你就是不穿我都管不着?”
郁南也是气昏了头才那么说的。
他脸红,振振有词:“你不打我我也不会那么说,总之还是你的错多一点。”
宫丞没想到自己会有和小朋友争论谁错得更多的一天,感觉到年龄与智商都在直线降低。
他止住这个话题,转而问:“那下次你还去不去?”
郁南重重点头,不怕死的样子:“当然要去!”
宫丞沉着脸:“你就这么想去?”
郁南张了张嘴巴,半晌才憋出一句:“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可以选择扮演哪个角色啊!”
他抓住宫丞的衣领,关节都泛了白,睫毛低垂着一字一句地说。
“我第一次出团体cos。以前我要担心会不会被他们看到,他们会不会嫌弃我,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换好衣服去的。我通常选择把自己包起来的角色,即使是我不喜欢,我也还是会因为他穿得足够保守而去扮演。”
指节慢慢松开。
郁南继续道:“因为以前的我,身上的疤痕太可怕了。”
疤痕。
宫丞才记得郁南曾经告诉过他为什么去纹身。
肌肤相亲的时候,他偶尔也能从那片热烈的花瓣中触摸到些许不同。
他知道那是郁南提过的烫伤,却不知道郁南曾因此自卑,或者说他根本没去思考过这个问题。
郁南说完就没了声音。
男人抬起他的下巴,眼神落在他脸上:“不可怕。”
郁南轻轻一哆嗦,像一块硬壳里的软肉,有些不堪一击,得小心呵护才行。
宫丞亲吻那粉色的唇瓣,轻轻说:“南南是最好看的。”
南南?
郁南第一次听见宫丞这么叫他。
莫名地,带着些怜惜,令他感受到了自己被珍惜着,被宠爱着,眼眶不由自主地发热。
蓄积泪水后,须臾,眼泪便掉落了。
宫丞用大拇指拭去他眼泪:“是我的错。”
郁南哽咽:“当然是你的错!你一点都不尊重我!你错了还没道歉呢!”
他这样子让宫丞想笑,怕惹得郁南恼羞成怒,连连道:“我道歉。对不起宝宝,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