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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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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又产生了一个问题——谁接司马昭的班?这事司马昭自己都犯嘀咕。经过了复杂婉转(并不)的斗争之后,大家都知道的,司马炎接了班,就是后来晋武帝。然后!问题又来了,怎么对亲弟弟司马攸呢?封了齐王!

然后……大家懂的,因为继承问题,两兄弟一母同胞,产生了猜忌,哥哥让弟弟去封国,不许在京城。司马攸想给亲妈守墓,司马炎说,滚球。司马攸气呆,生病了,他哥派医生看他,医生回去说,没病。他哥信医生不信弟弟,完事儿弟弟就真的病死了。时年三十六岁。

事情还没完!司马炎有个儿子,就是有名的“何不食肉糜”的惠帝,傻。司马攸也有一个儿子,司马冏,八王之乱的八王之一。司马冏亲爹可以说是被排挤死了,惠帝一上台,司马冏一看,嚯!是你啊,傻冒!再一看惠帝他老婆,md!是你这个死八婆!我弄死你啊!就跟赵王司马伦一伙,把自己姨妈兼堂嫂给废了,然后弄死了。

再提一句,司马攸他老婆是贾充原配的女儿,惠帝的老婆贾南风,贾充后妻的女儿,俩闺女都想自己妈跟自己爹合葬,尼玛这叫一个乱啊!

【2】这个是“才性之辩”,我看的时候好像看明白了,放下就忘的东西,感觉比思想政治课还难懂一点。袁樵大概是认可“才性异”。简单又简单的胡说八道概括版就是,一个人的品德和能力是不是一致的问题。

【3】“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出自《论语》哈。

第161章 老谋深算

男子多骑马, 只要条件允许, 出门都会骑在马上。不骑马的男人,不是太老太小身体条件不允许, 就是太穷。

桓岙是个例外,他是因为丑。

平心而论,桓岙既不青面獠牙, 也不缺胳膊少腿, 只是脸型不规则,五官不大协调。桓琚满眼皆是美人,看这个儿子就不顺眼。桓岙因有父亲这个评价, 愈发蹩手蹩脚, 行止也不够潇洒。这名声渐渐传出去,桓岙出行索性就乘车,免叫人围观他如何丑。

桓岙知道,自己是父亲的一个失败的作品, 平常也不往桓琚面前去讨嫌。渐渐无论是在朝上, 抑或在民间, 都听不到他什么声响了。桓岙也就一直蜷着, 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当年册立太子的争执, 前阵子桓琚驾崩的权柄交接。

桓琚一死,桓岙也活跃了起来, 亲自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媳妇儿。当时就预备着过完看就娶妻,只是亲王的婚礼比普通人家更讲究些,也需要准备。年前跟桓嶷那儿报备了, 正式定下了两家的亲事。

过完年,桓岙先把自己本来就没住几年的杞王府给翻新了,房子一修好,他就亲自到梁府来见梁满仓父子,联络联络感情,也看梁府准备好了没有。梁府的表现也令桓岙满意,既不轻佻围观他,也没摆谱,反而对他很尊敬的样子,有点陪小心。桓岙活这么大,以皇子、亲王之尊,身份不如他者固不敢不敬,因桓琚嫌弃的原因,指指点点是不少的。梁府没干那些叫他难受的事,单这一条就让桓岙觉得舒服了。

从梁府里出来,桓岙坐在车上颇觉惬意。他就差把王妃娶回府去,然后安安心心过他的小日子了。

美好的蓝图将将展开三寸,车停了,随从小心地汇报:“前面遇到了郑国夫人。”

哎哟!这位祖宗可不能怠慢了!桓岙顾不得要躲在车里不叫人品评他的相貌,急忙下车亲自去见。

梁玉在车里坐着,万没想到桓岙坐车,更没想到他会下车!急撩开车帘一角,道:“原来是殿下。”

“嗐,您叫还是叫我五郎吧。”桓岙连忙摆手。

梁玉问道:“五郎是从家里来吗?”

“是是,”桓岙笑了笑,“日子快到了,我来看看国公与夫人的。”

道路相遇,交情也不深,梁玉便只说:“五郎有心了。”

她虽言笑宴宴,桓岙却是不敢怠慢,连说:“应该的。”心道,【险些忘了她,得去她府上拜访一二。】自桓琚去世之后,也没人看到他的脸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了,他哥跟他爹不一样,不在乎他是不是丑。桓岙的胆子比亲爹在世的时候反而大了几分,人也比在亲爹手下讨生活的时候从容自在了一些,敢把自己的主意付诸实施了。

等梁玉从梁府出来,回到袁府就接到了桓岙的帖子,道是明天要登门拜访。梁玉很是诧异:【他来做什么?】她在娘家将美娘的事情告知家人,引得南氏又说了一通儿女经,将之前说袁先的话,又移到美娘身上再说了一回。几年下来,南氏对梁玉与袁先的关系能够放心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美娘要操心。

梁玉领了一脑门儿的“庭训”出来,早把桓岙给忘到脑后了。桓岙娶梁芬,两个男女看起来是天聋搭地哑,谁也别嫌弃谁,实则也是互为援手,双方都图个安稳。【难道我猜错了?大长公主传的话也传错了?否则找我干嘛?】于梁家,她已经出嫁了,桓岙求婚事情也成了,断没有找她的关系。

近来找她的,除了老朋友,新登门的几乎都是想走门路的。桓岙是桓嶷亲弟,但是桓家兄弟之间也是一笔烂账,镇得住场面的大哥早死了,桓嶷如今和弟弟们能保持个“相敬如宾”而已。若是桓岙有事,还真有可能要一个中间人。

梁玉带着这样的心情,与桓岙在袁府的正堂上见了面。

桓岙打扮得很精神,试图用装饰和气质来掩盖一下相貌。梁玉也不管他长得美丑,笑吟吟地请他坐下。说:“五郎可是稀客,可是来问我阿芬的喜好的?”

桓岙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才说:“那、那个……我略知道一些,府里已经在布置了。我……我是来请教三姨旁的事情的。”

梁玉提高了警惕,面上还是笑:“那是什么事呢?”

桓岙是来请教一下,他哥都有什么要求的。

梁玉愕然:“你们是兄弟,你不知道吗?”

桓岙苦着一张脸,道:“虽是兄弟,亦是君臣。前两天,圣人召见我,要我争气。不瞒三姨,我资质驽钝,先帝时就是这个样子,如今让我‘争气’,我一时不知所措。先帝在世的时候就常夸三姨,还请三姨教我。”

桓嶷召见桓岙的事情梁玉还真不知道,桓岙话里透出来的信息有点多,最让梁玉吃惊的还是那一句“虽是兄弟,亦是君臣”。这个道理梁玉是明白的,然而一旦把这话往桓嶷身上套,她就一阵一阵的不舒服。桓嶷在她心里固然是皇帝,却也还是那个三郎。被桓岙这么一讲,她先是反醒:【我是否与三郎相处过于随便?】脑子里飞快地倒了一回,发现自己没怎么出格,也没讨官,也没要钱,更没有没上没上胡乱插手管事儿欺负人。

放下心来之后,梁玉才想用打量“皇帝”的目光来评估桓嶷。不再是“三郎做皇帝做得如何”,而是“今上如何”。今上有意用兄弟、用宗室。

【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大概是要调整朝中格局的,总是用先帝的老臣,怎么看怎么不是个事儿。无论是纪、黄还是萧,都不是他能一手掌控的,他没有自己人,与这三个的情意又不深。】梁玉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最后定格在:【今年或是明年,肯定还要再开科考选官。今秋地方官入官,他一定还会亲自考较的。】种种想法纷至沓来,并不影响梁玉笑着对桓岙说:“你们是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何必这么战战兢兢呢?”

桓岙被亲爹嫌弃,该有的脑子还是有的,顿时明白了,抹一把汗,道:“圣人于我,是君是兄,我只管听他的话就是了。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梁玉边笑边摇头:“你还是太小心啦。对了,近来有什么新鲜事吗?”

桓岙摇摇头:“我……不大出来闲逛,消息也少的。”一面猜测梁玉为什么这么问。

梁玉只是想看看他对朝政知道多少,有没有涉猎,也顺便打听点消息。顺口问道:“听说上回番使来,对三郎不是很恭敬?”

桓岙急急摆手:“没有的、没有的,先帝时安排得妥当,他们自己还闹不完呢,哪敢再轻慢圣人呢?”

“先帝怎么安排的?”

桓岙小声说:“就是,主持正义、扶植弱小。”

【哦!明白,就是挑拨离间,让他们窝里斗,看哪个快输了就去拉个偏架,叫他别输,好接着干仗。他们干仗了,就没空干你们了。】梁玉从桓岙道貌岸然的描述中抓住了猥琐的精髓。又得出了桓岙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作为一个亲王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难怪桓嶷要他“争气”。

梁玉更加慈祥了,赞同地说:“不错,做人就该这样,哪能帮着大的欺负小的呢?”

桓岙悄悄看了她一眼。

梁玉又跟他说,袁先的婚期定下来了,问他到时候是不是去司空府?桓岙一张不大端正的脸皱了起来,司空府是女家,大长公主的面子是要给的。然而梁玉他也不想得罪,梁玉又当面问他了。

梁玉猛然笑出声来:“罢罢罢!不逗你了,以后得空常与阿芬来我这里坐坐就好。嫌这儿不够自在,咱们去观里,那儿更好玩一些。你们两个都是过日子的人,过日子呢全都是些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事儿不大可是磨人。得学会给自己找点乐子,叫自己快活,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桓岙口上答应着,心里却很矛盾。他既想安静的生活,又有那么一点想不用再顾忌别人的指指点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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