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试试嘛,我听传闻说他对女人是不感兴趣的。”
“他如果是个钢铁直男,我去撩他,会被他揍的满地找牙吧?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新闻,我昨天刷手机还刷到,说一个女装癖的基佬去撩直男,结果第二天被发现惨死在河边,唧唧都被割掉了。”
“你都看的什么鬼东西。”傅莹说:“你没事多看看你爸妈的照片,想想他们有多可怜,我养你这么大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傅莹一说到和季家的旧事就情绪激动,恨意特别真实。傅林怕她再激动,赶紧说:“你别着急,我去,明天就去,”他看了看上头的资料:“他们店里在招聘洗车工是吧?”
“毕竟是小店,没啥体面的工作,你委屈委屈,一切都是值得的!”
傅林点点头,把资料收起来。
“又上了一天夜班,你睡一会吧,到家了我叫你。”傅莹说:“这两天你得好好休息,等会回去我给你敷张面膜,我买了斯克图,前男友。”
傅林听她那蹩脚英文就想笑,拿了条薄毯子盖在身上。
他是真的重生了。
傅莹还活着,他才二十岁。
不说为了傅家和季家以前的恩怨,就是为了傅莹,他也会去。
傅莹之所以选中季寒柏,是因为和季家有陈年旧怨。
根据傅莹的说法,傅家也曾是豪门大户,是她“错交了白眼狼”,被季寒柏的爹坑了财色,破产以后折腾了几年无力还债,过的连普通人都不如,她爹妈和她那不成器的弟弟又不省心,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拆了东墙补西墙,她从此过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傅林的亲生父母就是在帮她上山进货的时候出了意外。
傅莹给他灌输的逻辑就是:“我如果不被季寒柏他爹坑,你爸妈就还跟着我坐办公室,也不用后来改做山货生意,不做山货生意,他们就不会每个月都往山上跑,不往山上跑,就不会出事,一道一道推下去,那不就是季家害死了我大姐姐夫,你的爹妈!最重要他骗财骗色啊,这个死渣男!”
父母之仇或许很勉强能和季家扯上关系,但骗财骗色的人渣是跑不了的了。死渣男如今家庭美满儿女成群家财万贯,怎不叫人意难平!
他们俩住在一个筒子楼里,租的。傅莹这些年其实也没闲着,也钓过很多有钱的老板,但得到的钱除了还债,其他全都花在对傅林的教育上了。她是把傅林当亲儿子养的,而且就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对他更好,就怕委屈了他,小时候见人家孩子学钢琴,她也送傅林去学,人家学跆拳道,傅林也得去,吃的是最好的,玩的也是最好的,没事就会带他出去旅游。她有一套非常超前的教育理念,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德智体全面发展,远比成绩更重要。
最后就将傅林养成了一个大学都没考上的肄业青年,最后靠脸吃饭。
“我再跟你重申一遍,能不上床最好不要上床,能当1呢最好不要当0,这些实在都坚守不住呢,就守住底线,来,我们的底线是什么,你跟我说一遍!”傅莹拍着面膜问。。
傅林生来皮肤好,人生第一次跟着傅莹敷面膜,说话都觉得不利索:“动什么绝不动感情。”
傅莹点头:“最好还能让季寒柏动感情,然后坑了他的钱再狠狠踹掉他的人,让他替他那个白眼狼爹偿还他当初的罪孽!”
“你不要激动。”傅林说。
傅莹眼眶红润:“啊啊啊啊啊,终于等到这一天!”
就好像这计划一定会成功。
她给傅林操的人设是清纯无害仙女受路线。
其实傅林的相貌可盐可甜可野,可塑性非常高,不过傅莹调查了很久,也没发现这个季寒柏的口味到底是什么样的,因为据她得到的情报,季寒柏目前都没有正式交过男女朋友。
不清楚对方口味,那就只能打安全牌,清纯仙女这个路线不管对于男女来说都是老少通吃,实在不行以后可以浪起来嘛。
傅林站在穿衣镜前看了看如今的自己,挎着个包,像个大学生。
“走吧。”他笑着对傅莹说。
傅莹今天也是浓妆艳抹,一身新衣穿在身上,好像出马的是她一样。她开车送傅林过去,一路上俩人无言,快到季寒柏的修车铺的时候,傅莹将车子停到路边,忽然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看看我这是在干什么,我这个疯女人。”
傅林安慰她说:“我们这是在复仇啊。复仇的人心可不能软!”
傅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露出一抹笑,说:“你说得对,心得硬,人才能活的好。”
交际花教出来的自然也是交际花。
傅林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下了车,昨天一场雨,洗的街道两旁的银杏树新绿娇嫩,傅林仰头朝上看,见店门口挂着牌子,写着“昌河汽修”四个字,门框上果然贴着一张招聘启事。
他吁了一口气,背着包走进店里,一台大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吹的也都是热风,店里一个人都没有。乱糟糟的桌子上,摆着一块理查德米勒的腕表。
“请问,有人在么?”
他这话一开口,才察觉就在他面前的车子底下,躺着一个人,只露出下半身,两条大长腿,t恤卷开,露出脏兮兮的人鱼线和腹肌:“在这呢。”
那人说着便从车底下滑了出来,穿了个背心,不修边幅,肌肉健壮。
傅林垂着眼想,完了,他当不成1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新文啦。
沙雕甜文无逻辑,就为撒糖和酸爽。
会很撩。
第二章
季寒柏从躺板上起来,身形显得更高大有型,他把扳手放到桌子上,摘了满是油污的手套,眼神锐利,看了看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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