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当机立断地拒绝了,说着就掀被躺下。
却不料,吕元亮执着地很,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我这还没说是什么呢,你怎么就一口回绝了?”
就见陆云妆斜了她一眼,“每次你这样笑,准没好事。我不用问都能猜出来。”
听闻,吕元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究竟怎么笑了?
吕元亮见陆云妆不理他,也不气馁。只举着书册念道:“凡将合阴阳之方,土捾阳,楯肘房,抵腋旁,上灶纲抵领乡……”
陆云妆紧闭双眼,不在意地翻了个身。
“五曰疾之,六曰徐之,七曰希之,八曰数之,九曰浅之,十曰深之……”
陆云妆听到这也发觉不对劲了。忙起身瞪了他一眼:“睡觉就睡觉,念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吕元亮不以为意,反倒笑嘻嘻地看着她道:“这怎么能叫乌七八糟呢?夫妻之间阴阳交合乃天经地义。”说着又要举起书册读,陆云妆看了他手里的书册一眼,怕他嘴里又冒出什么羞人的话语,忙一把夺过他的书,翻身下了床,往屋外一丢。
吕元亮虽然想过她会羞恼,却没想到她的反应这般激烈。
他还来不及反应呢,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珍藏的那本《合阴阳》被丢到了屋外的灌木丛里。
陆云妆关上了窗门,拍了拍手,横了他一眼道:“睡觉。”
她本不想搭理他,本以为他见自己不理会就觉着没趣了,停下了。可谁知他这般来劲,愈发没脸没皮。若是再让他继续下去,指不定又要对着她唱淫词艳曲了呢。
吕元亮见自己的书被丢了,连忙起身奔出屋外,弯着腰在灌木丛里急急寻找起来。
“不过是一本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书罢了,你怎的这么紧张?”
吕元亮头也不回道:“就是因为登不上大雅之堂才要寻回来啊!不然被我爹发现了这可怎么办?”
陆云妆听了不由觉得好笑,倚靠在门框边上,看着他撅着个屁股提着盏灯笼在草丛里钻来钻去,心中不由想,那模样还挺像在河里觅食的水鸭的。一时噗嗤笑出了声。
草丛里,吕元亮听见身后陆云妆的嘲笑声,忙回过头道:“你也别光顾着笑啊,快来帮忙啊。”
陆云妆抱臂昂着下巴道:“我不。”
“姑奶奶,这东西可是你扔出来的。要是被人发现了告诉我爹,那我可不得被打死啊!”
陆云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把这书拿出来的?你不拿出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我困了,先回屋睡觉了。”说着,就见她打了个哈欠转身进了屋子。进屋时,还把门给关上了。
吕元亮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只觉得怒火中烧,刚要起身寻陆云妆理论时,一阵冷风吹来,他大大地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身上单薄的寝衣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外衣就跑出来了。
一时间理智回归。他忙拎着灯笼跑回了屋子。
屋内烧着炭火,暖洋洋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就听陆云妆在床上懒洋洋地问道:“东西找回来了?”
“没有。”
听闻,她挑眉笑道:“不找了?不怕被爹打了?”
“哼,”吕元亮道:“怕毛线,我和他儿媳要给他生个孙子玩玩他难道还要打我?”
听闻,陆云妆原本趋于平静的脸瞬间变了变颜色。
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谁要跟你生……”
这话还没说完,吕元亮则一把搂住了她腰,接着噙住了她的嘴。他的吻带着一丝火急火燎的味道,进退之间,她的脸更烫了。
吕元亮早就忍很久了,一个男人在这方面的尊严若是得不到满足,这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良久,他才松开她,笑道:“生还是不生?”
他面上虽笑得一派人畜无害,可这手却十分不规矩。二人靠的很近,陆云妆此时在明白啥叫搬石头砸脚——自作自受。
“你,你不要乱来啊。”
就见吕元亮朝她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乱来。”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什么叫做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一番地动山摇,吕元亮终于鸣金收兵。
他一脸餍足地搂着怀中的妻子,爱怜地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乌发。
陆云妆早就困得进入了梦乡,对于这些事已是全然不知。
看着她的睡颜,吕元亮心中一动低头轻啄了她的额角。
陆云妆似乎睡得不安稳,呓语了几声,便转了个身,面朝着他,好似一个小动物寻了处温暖的地方蹭了蹭窝在他的怀中。
见状,他不由勾起了嘴角,笑意渐深,心中觉得甜蜜蜜的,搂着她纤腰的双臂又紧了几分。
至于那被陆云妆丢出窗外的书册,早就被他忘在了脑后。
第二日一大早,沐松苑的小丫鬟小翠在院子里打扫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册子。出于好奇,她捡起来翻开看了看,只瞥了一眼就羞得立马丢了老远。
这一幕恰好被出来倒水的姚黄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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