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欲望之外,另一种对霍染因身躯的欣赏的意志占据了他的心灵。
他希望点缀装饰这具美丽的身躯,让其越发艳丽迷人。
他拿来桌上的花瓣。
短暂的离开的过程里,他注意到霍染因的眼睫动了动,涣散的眼神似乎聚拢了一些神智,而这时候,纪询已经将玫瑰花瓣洒在霍染因的身上。
大大小小的花瓣是一场深深浅浅的红雨。
红雨落在苍玉一样的身躯上,氤出一场深红色的梦。
他的手指隔着玫瑰花瓣抚摸这具身体,他感觉到霍染因身躯上的颤动,带着热意的轻颤,一种生命即将盛放的感觉。
他的喟叹响起来。赞扬如此轻易地出口:
“真美。”
“……”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画了。”纪询又微微笑着说,“我的画工不怎么样,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果汁在你心口画玫瑰。”
“操……”霍染因低骂了这么一声,但话音未落,便被纪询用手指封住。
纪询的手上沾着紫红色的液体。
是火龙果的汁液。
他嘴里说着谦虚的话,实则早已将东西准备,刚才短时间的离开中,他不止拿了玫瑰花,还取了火龙果。
他将汁液涂抹霍染因的嘴唇,那点本就红艳的唇,像再上了层诱人的釉。
野果汁与红花瓣,简直将霍染因这具本就勾人的身躯,妆点成一份饕餮盛宴。
他手沾汁液,轻轻吹起,将覆盖在霍染因胸膛上的玫瑰花瓣吹去几片,接着用手指在这里轻巧勾勒,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霎时出现在霍染因的胸口。
“还行。”
纪询对自己的手艺微感满意,但他很快苦恼:
“但是现在没有镜子,你也看不见我的作品……要不然这样,我将这朵玫瑰花再吻去,你感受着这朵花在你身上出生又消失的样子?”
纪询玩笑着,俯下身,用唇做手,去仔细触碰这具美妙的身体。
苍白的皮肤在花瓣和野果汁水的沾染下染上艳红,坚硬的肌肉因为情动变得柔韧而富有弹性,他吻过霍染因胸口的突起,像是在花与水的浇灌下终于成熟的果实,又吻过男人两腿间的欲望,这欲望已挺得受不了,尖端都分泌出了透明的黏液。
它除了代表男人无遮无拦的身体,也代表着男人无遮无拦的内心。
“够……够了。”霍染因口舌干燥,已经快要无法在床上平躺了。
“还差一点,没有完全吻掉。”纪询指出。
“你分明是故意……!”霍染因恼羞成怒,“你就不能快点进入主题……!”
“为什么要这么急?我们说好了,有整整一个晚上,能做到明天我去工作。”
“因为……”霍染因的喉咙堵住,很快,他又“操”了一声,直视纪询,挑衅道:
“因为我想让你进来,贯穿我,占有我!”
霍染因话说出来的那一刻,纪询已经伸手去扶对方修长的双腿。
霍染因修长紧实的双腿在这时候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或者本来也没有想要反抗,他顺从纪询的手,向左右分开,露出平素被严密遮挡的羞涩之处。
藏在紧实的后臀处的蜜穴,因为之前的进入,如今似乎已经有所熟稔,正如花苞一样在纪询目光的注视下隐隐颤动,而后紧张的、娇羞似的,蠕动着吐出一点点湿漉的液体。
纪询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挤入这个柔软之所,徐徐扩展。
“唔……”细碎的轻哼不受主人意志的控制,从霍染因的唇齿间泄露出来。
但当纪询抬头看去的时候,霍染因又已经抬起胳膊,遮住面孔。
盛满了花瓣的手臂一动,那些花与汁水就纷纷而下,在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痕迹,好像霍染因已被狠狠欺凌过似的。
纪询以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些,接着,他抽出按软了内壁的手指,将早已挺立的欲望抵着微张的入口。
“没有安全套。”纪询低声说,“可以吗?”
酒店怎么会没有安全套?就算霍染因的神智已经被热潮腐蚀得只剩一星半点了,就算身体已经因为抵着入口的巨大欲望激起阵阵应激的收缩,这种谎言也有些看低他的智商。但在他开口之前,又听纪询说:
“不想用套子……想切切实实的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霍染因不想回答。
然而依然有声音,不太像他声音的声音,从齿缝中溜出来。
“……嗯。”
他被自己弱气的声音吓了一跳,觉得这简直不是自己,立刻强撑着补了一句:
“纪询,你太婆妈……哈!”
主人首肯以后,纪询直接闯了进去。
蠕动的肠壁因为异物的入侵,立时层层叠叠缠绕上来,滚烫的感觉覆盖了他,他好像闷头闯入了花心的最深处。
他倒吸了一口气,掐着霍染因腰肢的手不觉用力,在霍染因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