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用药剂去征服天柱星人还是太慢,而且别人也会怀疑他的药剂成绩都是他这个老师帮扶,可如果舒展透露出他的符纹能力能准确判断病情还能查知药剂服用后的情况,那么别人接受他的成就也会更容易。毕竟天柱星人崇尚符纹能力者,而符纹能力者做出任何神奇事,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
“怪不得大巫塔会特别认可你的身份。”泰清大师意有所指地笑道。
舒展也语调轻松地道:“是啊,一开始还有人诬告我是异端,我只好去了大巫塔一趟,被大巫们亲自确认我只是一个拥有天残外表的符纹能力者。听大巫们说在过去也有过这样的天残,只可惜因为数量极少,就很少传出来。”
泰清不禁有些妒忌起疯兔,有这么一个特殊能力的学徒在身边,疯兔以后想要研究新型药剂都容易得多,为什么他就没有遇到拥有这样特殊能力的学徒?
泰清暗中做下以后要多出门走走,尤其要到各个药剂师协会找找有没有漏网宝贝的决定。
钟笋星海忽然提高声音问道:“你叫舒展是吧?你又是怎么看出他的精神力受到污染?这个污染又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众人比较好奇的一点,全都盯着舒展等他回答。
舒展:“我的符纹能力让我看到。”
钟笋大师都被噎到了:你娘哟,你不觉得你的符纹能力太牛了吗?
舒展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的符纹能力说来神奇,其实就是让我的精神力比较强大,可以通过精神力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尤其是和药剂有关。”
这么一解释,众人好受多了,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天生精神力就特别强大的人,而精神力强大的人确实可以做到很多别的能力者做不到的神奇事情。
钟笋立刻又问道:“这么说你是通过自己的精神力看到马丁伯爵的精神力被污染?那到底是怎么一个污染法?”
马丁特别紧张,死死盯住舒展。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最清楚,他的符纹能力在他成年后就没怎么提高过,他为此服用过多种药剂,但情况也没有多少改善,他姐姐找了人来为他看过,对方就说他的精神力太弱,影响了符纹能力提升。
马丁知道这件事后,就全力封锁此事,没有把这件事透漏出去,他还想和贝黎姿公主发展一下,还想得到更高的位置,如果让人知道他精神力很弱,符纹能力等级也不太可能提高,别说公主,以后恐怕圣湖国的贵族们都不会拿正眼看他。
马丁这时非常矛盾,他既想要堵住舒展的嘴巴,又想要从他口中得到解决之法。
舒展感受到身旁疯兔的紧张,从容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名药剂师,马丁伯爵精神力受到污染是我的能力感知告诉我,但到底是怎么一个污染法,我就不清楚了。”
钟笋星海盯着舒展,忽然笑起来,“污染……这个词很有意思。疯兔,你收了一个好弟子。”
疯兔翻眼皮,“那还用你说!”
马丁急切道:“那你知道要如何根除我的精神力污染吗?”
舒展:“我会从药剂下手尝试。”
兰科看大家一副就要认可舒展判断的模样,皱眉道:“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学徒说的就是真的,而且他说的前面两点,几位大师和众位同仁也都已看出,他也就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关于他说的第三点,马丁伯爵也说他毫无印象。如此,这学徒说的三点几乎都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疯兔发出冷笑,“总结得真好,这位大师是谁啊?我以前怎么从没有听过他的名头?”
噗嗤!大厅里有和兰科不对付的药剂师立刻发出喷笑。
兰科脸都涨红成了紫色。
马丁伯爵迫于形势,不得不说道:“我会和我父母确认。”
“你是现在确认,还是回去再说?不管是哪一种,都在浪费我的时间,我看今天的会诊也可以到此结束了,再讨论下去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如果你们谁对这位病人的病情感兴趣,那就继续留下,我有事先走。”疯兔说走就走,招呼都没打,叫上舒展就走人。
泰清大师和贝黎姿公主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这个疯兔真的是太过分,简直视他们如无物。
当地会长立刻表示他来送疯兔。
不少药剂师见疯兔走了,就也打算走人,但他们资格不够,主位的人还没动,他们也不好走。
副会长心中泛着苦水,连忙接过主持的任务,“诸位,请稍等。今天泰清大师和贝黎姿公主殿下前来,是有一件事公布,说起来也是一件好事。”
打算走的人又把屁股落回了椅子上。
贝黎姿公主这时脸上也重新恢复高贵亲切又微微疏离的笑容,对众人说道:“我很荣幸这一次的生命之神赞礼在我圣湖国圣湖城举行,恰好最近我得到一个消息,不知诸位可还记得被尊称为药剂之母的绿曼殿下?”
药剂之母绿曼殿下也是一位传奇人物,学药剂的人真的很少有不知道的,据说这位绿曼殿下的符纹能力就是辨识药性,传说现今发现的药材有一大半都是这位总结并确定下来。
贝黎姿公主看大厅众人的注意力全都提高,微笑道:“三千年前,传说药剂之母就是在我圣湖国内隐居,那时圣湖国还不存在,但是药剂之母隐居附近有一个大部落,这个部落恰好就是我圣湖国的祖先部落,当时的部落大巫在一块巫石板上记载了一段话,而我在最近无意间见发现了这块巫石板,上面写着……”
被会长送出大厅的疯兔和舒展几人也正在听会长提到这位药剂之母。
会长叹气道:“我儿子喜欢古代传说和古代文字,他的天赋也在这上面,巫石板是我儿子挖掘出来,内容也是他解读出来,但我儿子迷恋贝黎姿公主,恰逢贝黎姿公主当时带人在附近游玩狩猎,看到他们就问他们在干什么,我儿子就屁颠颠地把巫石板献给了贝黎姿公主,还把内容解读给她听。”
疯兔觉得有意思,就问道:“巫石板上写了什么?”
会长再次叹息:“上面写着药剂之母并没有符纹能力,说她辨识药材靠的是一个宝贝,而这个宝贝则来自于落宝门。因为这段话,贝黎姿公主就找人和我儿子一起到处查找当年药剂之母的消息,我儿子还真的帮她找到了不少,他在挖掘出巫石板附近的地方又挖掘出一些巫石板。而当时那位大巫大概很喜欢做记录,并对药剂之母的宝贝特别心动,关于这方面就记录了不少。”
“根据解读巫石板的内容,据说当年药剂之母之所以隐居,就是有人发现她的能力都来自于那个宝贝,想要抓捕她,甚至她的丈夫也为了宝贝背叛了她,她无奈下才逃到这里。逃到这里后,药剂之母就很小心,很少跟人接触,但她也需要生活,就和附近的部落进行一些药剂交易,可没想到那个部落的大巫喜欢旅行,恰好从外面回来,也听到了一些关于药剂之母的事情,经他推断,怀疑和他们做交易的人就是药剂之母,就打上了抢她宝贝的主意。”
舒展开始同情这位药剂之母了。
会长继续说道:“根据巫石板的记载,那位大巫并没有得到药剂之母的宝贝,因为那位药剂之母也察觉了他的意思,并想法躲了起来。那大巫就派人到处寻找药剂之母,把药剂之母逼入了一个山谷,之后那药剂之母就在那山谷失踪了,那大巫怎么也没找到,他本人也在山谷中受到重伤,回来把山谷的地形刻在了一块巫石板上,让后人记得去找,人很快就死了。”
疯兔听到这里,不耐烦地问道:“你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会长痛苦道:“我想请您救救我的儿子。”
疯兔皱眉,“我?救你儿子?你儿子生病了?”
“是,那小子为了获得贝黎姿公主的好感,自告奋勇说是要去找那个山谷,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但他被人送回来时人已经陷入昏迷,泰清大师和药剂协会里比较厉害的药剂师都被请来看过,但他们都没有办法唤醒我儿子。”
会长愁眉苦脸,虽然儿子没有继承他的药剂师之路,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除了面对贝黎姿公主时蠢了点,平时也挺好,让他继续看儿子人事不知地躺在床上,他怕自己会疯。
自打听说疯兔大师也会过来圣湖城,他就想着一定要请疯兔看看他儿子。
“泰清也没办法?”疯兔挑眉。虽然他把泰清骂得厉害,认为他不配成为高级药剂师,但泰清至少还有中级大师的能力在,如果连泰清都没办法,那会长儿子的病情可就不简单了。
会长摇头,长吁短叹:“他说我儿子是中毒,但钟笋大师说我儿子是被药剂之母的怨灵缠上了。”
在会长请疯兔过去为他儿子诊断时,大厅内贝黎姿公主也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根据探查者传回来的消息,药剂之母在山谷内设定了一些难题,这些难题大多针对药剂师,为此,我们怀疑药剂之母除了想要保护自己,很可能也想寻找一位传人。如此宝物,如果就此蒙尘也太过可惜。贝黎姿在此盛邀诸位与我一同前往那座山谷,破解药剂之母留下的难题,寻找药剂之母的传承,以及那件传说中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