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脑袋看过去,上上下下打量全身淌水的新鲜美男,“你这话跟我说呢?”
“呃…”顺着她的目光,朝自己身上看两眼,卫玖强行挽尊,“我是男的,情况不同。”
“驳回,现在提倡性别平等。”肖徽把剩下半碗汤塞回去,强势地命令,“给,朕赐你鹤顶红,干了吧!”
十年前,扎着冲天揪的肖徽深受宫廷剧荼毒,总爱端皇帝架子,奶声奶气的一口一个朕。
卫玖迟钝的反应两秒,才跟上她的梗,“我家还…”
“停,就算有,你回去也肯定不喝。”肖徽从书柜角落翻出吹风机,接上电源,跟他谈条件,“我吹头发,你把汤喝了,怎么样?”
在当‘九总’的这些年里,卫玖第一次谈这种‘生意’。
他咬咬牙,痛快的回答,“成交!”
肖徽生活规律极少熬夜,因此发量稠密,吹风机细小的嗡嗡声响了很长时间。
吹干自己头发,她举起吹风机朝卫玖半干的灰毛晃了晃。
汤甜的有些发腻,卫玖素来口味清淡,接受不了过甜过辣的味道。他憋气灌完半碗汤,顺手扒拉扒拉乱蓬蓬的毛,已经断断续续让肖徽吹干了。
“你没有耳洞呀。”肖徽兴许是觉得好玩,用吹风机弄散他扒拉整齐的头发,认真观察卫玖的耳朵。
他的耳朵挺薄,借着光能看到耳骨的轮廓,顺着弧度滑到脖颈、锁骨,再往下的部分都藏在衣服里。
“嗯。”卫玖捏住耳垂,“你喜欢耳洞?”
肖徽摇摇头,拔下电源把线缠起来,将吹风机收进柜子里。
多年相识加几十天相处下来,卫玖大致了解肖徽的性格。
她摇头,表示真的对耳洞没兴趣。
可既然如此,怎么要问那个问题?
“别猜了,我有个朋友,她左边有八个耳洞。”肖徽绕着自己耳廓滑个半圆,跟他示意,“从上到下,八个打了一排。我跟她玩得多,所以看到别人耳朵习惯观察耳洞。”
“你在凤城的朋友?”
肖徽很少…几乎从未提起凤城的事。
但是按照现状推测,她在那边应该是小学拿小红花,初中拿奖状的乖宝宝,为什么会跟打八个耳洞的人当朋友?
在卫玖和大多数人概念里,耳洞那么多,应该是挺能混的人,跟肖徽画风完全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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