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方意也很烦。”
“但他多数时间是在练剑,不会来烦我。”
“谢天明……”
“天明人很好。”
“谢天明人很好,我就很烦?”原箫寒分外不满。
阮霰选择闭口不言。
原箫寒哼哼唧唧抱住阮霰,边用手指帮他梳发,边亲吻他眼角。他的唇一路往下,贴住阮霰唇角时,轻笑起来:“就算你嫌我烦,我还是喜欢你,爱你。”
他抓起阮霰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隔着一层衣料,心音沉稳有力。
“和寒露天无关,和圣书无关,和什么都没关系,没有理由,找不到根源,就是爱你。”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因为我实在太生气,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我很担心你,我害怕找不到你,或者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
阮霰眼神颤了一下,打断了他:“我不会死。”
“可你会受伤。”原箫寒轻声说着,在阮霰颈侧印下一个吻,“或许你不觉得疼,但我疼得要死。”
半晌后,又祈求:“以后别一声不响离开,好不好?我和你一起对付他们,好不好?”
雨淅淅沥沥,一遍又一遍冲刷道旁屋前的枝蔓,原箫寒把沉默不言的阮霰牵回房里,用干净毛巾帮他擦去发间、脸上的水珠。
过了很久,久到泡好的茶从热到凉,阮霰终于开口。
他说:“我不希望你跟来。”
“为什么?”原箫寒一怔。
阮霰咬了一下唇。他皮肤很白,是脆弱的苍白,嘴唇颜色更是浅淡,他咬得很用力,原箫寒看了就心疼,想说你要咬就咬我吧,这时,听见阮霰回答:
“那种情况下,我不希望背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