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灌进屋内,吹得满室寒凉。
“什么?不——”
原箫寒转念便明白了阮霰的意思,愤怒与癫狂的神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底唯余慌乱与紧张。
“不,霰霰我不是这个意思!”原箫寒踉跄着追出去,声音沙哑颤抖,“霰霰,我不是为了拿寒露天,霰霰你别走……”
素白身影在满是青苔的石径上渐行渐远,倏尔过后顿住脚步,原箫寒一喜,但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看见他摘下了指间的鸿蒙戒——那是在金陵时,原箫寒强行塞给他的“聘礼”。
“不,霰霰,你别这样……”原箫寒哀求着,但话还没说话,只见那枚戒指在虚空里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砸落到他脚边。
这个瞬间,阮霰突然觉得胸膛里有了点东西,有些酸。
他按了一下心口,蹙着眉想,人可真是奇怪啊,干嘛非要找个伴,让自己时不时糟心呢?
雪白身影踱步阮霰旁侧,它感觉到主人的心情,安慰地蹭了蹭他的腿。
“走吧。”阮霰揉了一把阿七脑袋,低声道。
“圣器的事,要告诉他们吗?”阿七问。
“他们不会看不出来,我和蓝臣打的什么主意。”阮霰语气冷淡,声线没有丝毫起伏。
沉默片刻,阿七又问:“那拿到圣器之后呢?他们如果要跟着,我们怎么办?”
阮霰没半点犹豫,回答它:“不管。”
天字七号点头说好,甩了下尾巴,逆着来时的路而去,阮霰跟在它身后,但没走出几步,被一只手给拽停。
原箫寒从背后紧紧抱住阮霰,用力之大,像是要把他死死揉进血肉。
咚、咚、咚。
前胸抵着后背,两颗心脏贴得极近,渐渐跳动成同一频率。
“我爱你,阮霰,我爱你……我不是为了寒露天,你也不能不管我,我不许你不管我……”原箫寒把脸埋进阮霰颈窝,声音又低又颤,“如果你一定要离开,就先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