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钟声将整个金陵城惊醒,熄灭的灯火复燃,俯瞰之下,烛火飘摇、人心惶惶。
阮霰面不改色,欲挥出第二击,却被原箫寒按住肩膀。
“我来。”原箫寒低笑,伸手抓出时拂天风,继而手腕一转,长剑指天而划。
轰——
剑光如流火,狠狠撞上护山结界。
钟撞得更猛,一声接一声。
很快便有一波人马赶来镜雪里,却见当空箭如雨下,将顺着山道上来的人射成筛子。
殷红的血汇聚成河,腥臭味道顿时冲天。
“这里地势高,从上往下看视野开阔,但从下往上爬就有些曲折坎坷,真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藏在茂密树枝中,手持长弓的沈不悔感慨道。说着,又一次张弓搭箭,一次发九箭,箭无虚发。
议事厅。
阮东林与族中几大长老正商量如何挽救阮方意逃婚一事,对家族造成的不良影响。
“沉香亭那边已明确提出退婚,恐怕今后的合作,不会如之前那般亲密。”
“我想,我们阮家拂了他们那么大的面子,估计以后不会有合作了。”
“……”
“有一个问题,宾客们几乎都离开金陵了……我突然在想,他们送的礼,退还是不退?”
“退,再附上赔礼,让别人看到我阮家的大度!”
“赔礼?我阮氏需要向那些人赔礼?”
正是争吵时,忽闻结界剧烈震荡,主座之中一言不发、垂眸假寐的阮东林猛地抬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