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霰点头:“嗯,我这个人还算大度,并未追究什么。”
原箫寒这才取出丹药。
这一次,阮霰看得分明,这人同时将解药服下了。他不由在心底冷笑。
刹那过后,紧紧环在阮霰腰上的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勾住手指的尖细爪子,阮霰伸手揪住这只“嗷呜兽”,把它放到自己掌心,哪知这混账玩意儿拱进他衣袖里,顺着手臂上爬,眨眼工夫便钻进领口。
阮霰面无表情:“你这样,我怎知你嗅出来的金枇气味源自何方?”
原箫寒拿尾巴扫了阮霰一下,不过下一瞬,就被阮霰提溜住尾巴,举到面前。
小小的嗷呜兽被水流冲得直打旋儿,蓬松的毛全贴在身上,看似不过两个指节宽,跟才出生的老鼠一般。它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两只前爪抱在一起,疯狂祈求。
阮霰冷笑一番,才把它丢回自己掌心。
嗷呜兽这回乖了,四爪紧紧抱住阮霰手指,探出脑袋,不住嗅闻。
所有的东西都在漩涡里打转,包括阮霰和他手里由原箫寒变成的嗷呜兽,金枇的气味在这样的环境里分外微弱。阮霰试着换了几次方位,但嗷呜兽都直摇头。
或许该想想别的办法,阮霰眉心渐渐蹙起。
却见这时,扒着他手指头的嗷呜兽倏地冲了出去,撞上水流里的一只箱子,正正将锁给破开。里头的东西一股脑涌出来,嗷呜兽费力躲避一番,又向下一个冲去。
对,永无之灯应当在箱子里,不打开箱子,味道当然难寻!
阮霰眼前一亮,一手把原箫寒抓回来,另一只手出刀,将附近的箱子挨个劈开。
待劈开第七个箱子时,原箫寒轻轻咬了阮霰指尖一下。阮霰明白过来,顾不了责备原箫寒的提醒方式,立刻收刀去抓。原箫寒比他快一步,顺着气味蹬足一跃,整个身体朝永无之灯猛扑过去,四只爪子死死搂住。紧接着,他恢复成人身,把灯塞到阮霰手上。
说时迟那时快,漩涡的速度陡然加快,一股强悍气劲袭来,这两个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击,便被拉扯着往底部去了。
情急之下,原箫寒只能把永无之灯收进鸿蒙戒中,再把阮霰紧紧抱住,确保不会被冲散。
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