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箫寒化开逼来一击,挑眉道:“哦?我还以为你跟个二愣子似的,得知了阮霰中毒无法调转元力,便急急忙忙冲过来。”
“呵,我的第一剑,不过是试探罢了。”镜云生沉声道,“接下来,便让你尝尝,被绝对力量碾压的滋味!”
两剑相撞,镜云生骤然抽身后退,足尖一点,凌空而立。他话音落罢,周身气势瞬变,剑柄上的光辉逐渐扩大,淹没握剑的手腕,顺着手臂流淌而上。
凝重凛杀的气息与威压自镜云生身上漫开,秋江八月声中,但凡活物,皆瑟缩成一团。
狂摇不休的梅花树下,双刀落入掌心,阮霰缓慢步出,语气冷淡:“你真以为,圣器的力量,是你可以掌控的?”
镜云生扬剑,剑尖直指阮霰:“但凡力量,皆能被人掌控。”
“无知之辈。”阮霰嗤笑。
镜云生不与他多言,在宝石淌出的光芒亮盛到极致之时,挽出一朵剑花。原箫寒错步拦截,绛紫色衣袂在虚空翻飞飘选,搅动幽寂月色,浑厚元力流转,于夜空中荡出一圈又一圈波澜。
阮霰却别开了目光,看向另一处,但话,依旧是对镜云生说的,“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情。”
“我不想听一个死人说话!”镜云生语气嚣张。
阮霰冷声道:“若我告诉你,天明还活着呢?”
镜云生笑得讥讽:“呵,你想骗我。”
秋江八月声内风起云涌,花摇叶乱,檐瓦颤颤,连带地面青石,都不住颤栗。那壶温热了又渐趋寒凉的茶无人再问,震荡之中,水花飞溅。
陡然间,数道人影涌入,开口说话,语气各不相同。
“我说过多少次,瑶台镜内,不许私下斗殴!”
“镜云生,你给我住手!”
“卧槽,你们果然在打!”
“堂、堂叔……你是我堂叔?堂叔!真的是你!”
四个人。一人身着玄衣、眼遮白缎,神情愠怒;一人明黄衣袍、金锋闪亮,表情震惊;一人手拎肉串、臂挂食盒,眼睛翻白;一人粉红衣裙,愣愣望着秋江八月声中白衣人摘掉面具后的容颜,惊讶万分,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