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明收剑,拍着阿七脑袋道:“这种计谋,在比赛中,能用一时,却不能一直用。”
“好气哦。”阿七垂下脑袋,踢了脚河岸上的细沙,“从前,你高出我一个大境界,我打不过你;没想到现在你我境界相当,我还是打不过。”
“你虽一直跟在阿霰身边,但他分配给你的,却都是打探与巡视的任务,所以刀法难免有所生疏。”谢天明笑道,“阿七,你只需勤加练习,便有胜过我的一日。”
“你太会安慰人了。”阿七垮下肩膀,叹了声气。
但他话音未落,谢天明已然离开河岸。
残影当空,人却落到阮秋荷身旁,倏然出剑,打得对方措手不及。三下两下,便卸下阮秋荷手中武器,剑尖直指眉心。
“阮姑娘,你不该光看着,旁的什么都不做,这样破绽太多了。”谢天明道。
诱敌功夫极佳,很会找时机,像是一个高级刺客。原箫寒在心中对谢天明做出判断。
啧,刺客。
他有了一个猜测。
场内战局胜负已分,围在周围的栅栏退开,原箫寒从观战席步入场中。
“大人。”钟灵见到来者,先是一惊,紧接着躬身行礼。
“表现还不错。”原箫寒拍了下钟灵肩膀,继而转头看向谢天明,道:“敢为阁下师承?”
谢天明从船篷回到沙岸,站定在原箫寒三步之外,回答:“在下出身青冥落。”
“原来是阮小霰的同门,先前真是失礼了。”原箫寒道。
“国……不,还是称呼‘孤月剑主’比较妥当。不知孤月剑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谢天明问。
正往这边走的阮秋荷听见“孤月剑主”四字,猛地顿住脚步,满脸震惊:“什么?孤月剑主?你不是毒医花间独酌?”
原箫寒幽幽一笑:“没有谁规定,花间独酌与孤月剑主不能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