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知晓当年你将雾非欢逐出师门的缘由,现在可否告诉我?”
“北周国相为何会如此护着你?寒露天是怎么回事?”
“你身体到底怎么了?”
“为何忽然到流夜台执教,你是不是同境主做了什么交易?”
谢天明的问题有些多,一杯酒罢,视线掠过阮霰覆在面上的银色面具,深深垂下脑袋。
“还有镜云生之事……我没想到他会因为我的‘死讯’,来找你报仇。我代他向你道歉。”
阮霰跪坐在谢天明对面,背挺得笔直,看也不看桌上酒与菜,淡淡道:“无妨,他打不过我。”
“我这就去找他,同他说清楚。”谢天明皱起眉,当即便要起身。
“我在此处,他自会找上门来。”阮霰拦了谢天明一下。
“我定会同他说清楚,当年之事……”谢天明拿起筷子戳上油酥花生,话语里有些烦恼,“哎,不提这个,别的问题呢?你不回答我?”
略加思忖,阮霰将其中缘由慢慢道来,“先前说过,原箫寒护的不是我,护的只是一份能拔出神刀寒露天的力量。寒露天在他们北周的预言里,是把救世之刀。
我的身体无妨,三魂缺少其中之一而已。
到流夜台执教,是因为和岚光岛守岛人做了一笔交易……”
接着便说到摇光试,谢天明听得直摇头:“参加摇光试的队伍,少则两人多则五人。你家阿七境界在乾元境,但那个少年钟灵,不过凤初境,若是遇上强敌,他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这样的组合要想赢得比试,极为困难。”
“但流夜台没有旁的可选之人。那个钟灵,我会想办法让他在短时间内有所提升。”阮霰道。
谢天明倏地笑起来,露出尖尖虎牙:“我有一个妙招。”
“说来听听?”阮霰来了兴趣。
谢天明拿自己的酒杯撞了阮霰的一下,笑道:“我也来流夜台,替你出战。”
阮霰想也不想便拒绝:“不行,你睡了百年,想必伤势严重,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