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只是连脖颈都染上了粉红。
晏则光是看着这样几乎□□的迟意,就浑身血液沸腾。
迟意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但他似乎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能让人因为他而变得亢奋、连呼吸都变得炙热。
迟意突然凑上前,主动环住了晏则,似乎鼓足了勇气,才对上他的眼睛:“现在你什么都可以做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迟意弯着唇角对他的笑的样子,青涩又天真,可是晏则却闻到了某种花朵被捣烂后,发出的诱人而缱绻的味道。
两人浑浊的呼吸交缠,琴房灯火明亮,时不时传出一些压抑的呻.吟与浑浊的琴音,两者混在一起,一直到后半夜才逐渐停止。
天光微亮。
清洗干净的迟意皮肤干燥而温暖,蜷缩着身子侧躺在柔软的被子里熟睡,裸露出来的一小截脖颈上带着几个新鲜的殷红痕迹。
晏则穿着浴衣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撩开迟意的头发,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倾身吻了吻他,才关上灯,将被子掀开一角,将人抱到怀里。
迟意感觉到身边的人,想往他这边靠,但是移动中突然皱了皱眉,似乎是拉扯到什么地方而不太舒服,在睡梦中还哑着嗓音哼了一声。
晏则将人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迟意才平静下来。
今天晚上他本来想温柔一些、克制一些,但是真正面对这样诱人的迟意,他还是没有忍住,直到最后迟意挂着眼泪昏睡过去,他才停下来。
但依旧不满足,仿佛怎么占有这个人,他都没办法满足。
那一刻他都在想,如果这个夜晚能一直进行下去就好了,这样他就什么都不用想、也再没有烦心事,他可以抱着迟意,待在这个温暖的房子里,与世隔绝,只过他们的生活。
这样病态的想法还是在迟意哭着叫他名字时消失,他自己消极,却不能拉着迟意堕落,迟意注定要站在光芒之下,这样他才能就着这点光,继续温暖自己。
迟意轻微的呼吸洒在他的胸膛上,晏则低头看着他的睫毛,一点睡意也无。
他完完全全地占有了迟意,他终于也拥有了只属于他的人。
……
迟意是被腰上的痒意吵醒的,他抓到这只胡作非为的手,抬头一看,果然对上了晏则的清明的眼睛,顿时心里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