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近五十,虽然保养较好,但眼角依旧有几条深深的纹路,看人时不免太过严厉,显得十分刻薄。
晏则淡淡道:“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松茂德:“你哪的自信和我这样说话?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你以为你混成这样很了不起是吗,我知道你和那个叫迟意的小明星有点关系。”
晏则本想转身,听到这句话,顿时定在原地,眼神马上暗下来。
松茂德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扔出几张照片。
上面是晏则和迟意一起吃饭时照片,一看就是狗仔拍摄,两人在略为模糊和错位的镜头下,看起来过分亲密。
“这种消息,我只要随口说一句,网络上关于你们的负.面消息一点都不会存在。”松茂德抽了根烟放到手里,“你呢?你要多少年之后,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晏则抿着唇没说话。
这种经济上的悬殊,他现在的确没有能力扭转,他也没有松茂德的手段和权利,能将事情处理得如此及时。
晏则抬头,毫不畏惧地对上那双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我现在的确没有你这样的手段。”
松茂德露出了一个上位者的微笑。
晏则看着他的笑容,也笑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一个无污染的环境,让他永远待在安全的金丝笼里。”
松茂德马上沉下脸,显然从他的话里理解到了什么,将手里的眼点燃,吸了一口。
袅袅烟雾里,晏则透过烟雾,淡淡道:“他不是我的金丝雀,我也不喜欢波澜不惊的生活,我只是想按自己的方式的活着。”
“我走了,明天六点就要起。”晏则往外走,背对着他,握着门把手。
他的脊梁线条在T恤下若隐若现,一路延伸往下,是挺拔的男性背影,已经比逐渐年老力衰的松茂德要强健精炼很多,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因为争吵的家庭,而把自己缩在屋内的小孩了。
晏则站了两秒,才自嘲地说:“你叫我回所谓的家,可能从来没有问过,我妈一个人住得好不好,你这样又算什么为我好?”
他彻底关上门,安静的办公室内,松茂德咬着烟,半响都没有动作。
晏则走出大门,整张脸彻底冷下来,不用维持任何表情,也不用再思考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