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越脑补越觉得是这样。
于是决定不惹晏则讨厌,自己退出:“不……”
“那还不快收拾收拾。”晏则抱着猫坐在沙发上,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精瘦有力,手指顺着猫的脊梁慢慢地滑至尾端,话是对周焕说的,眼睛却看着迟意:“叫上几瓶好酒,天时地利人和,再给小哥哥敬酒。”
迟意没说完的话又被堵在了喉间。
行吧,你是寿星你说了算。
迟意就这么神奇地和自己的对家以及他的朋友们坐在一桌。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有交流,不再是工作时客套的微笑点头。
周焕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朝迟意道:“为我乱扔的香蕉皮!”
他一饮而尽,拿着酒瓶还要继续倒,迟意打断他:“我也没出事,这事就翻篇了,你不用敬我了。”
周焕愣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可怜巴巴地看向晏则,晏则端着酒杯,斜眼瞥他一眼,偏头跟迟意说:“他酒量大,喝十瓶都没问题。”
迟意笑了笑:“我是真不在意,就当交个朋友喝一杯,再为这件事喝下去我真要生气了。”
迟意皮肤很白,这样的白带着病态的脆弱,可他的双眼里的神采却能抵消着脆弱感,取而代之的是来自青春期的清新与柔软,使他整个人如同滑过香樟的暖阳,染着馥郁的温暖。
尤其笑起来时,乖巧得不行。
晏则看了他两秒,才回了周焕的话:“小哥哥说了,翻篇,不用喝了。”
这语气莫名嚣张,跟皇帝下旨似的。
周焕马上跟个得了万两黄金的小平民似的喜滋滋道:“谢谢晏太子,谢谢小哥哥!”
他又问道:“对了,我叫周焕,小哥哥叫什么?”
几人说了大半天,还没拉出空来正式交换过名字,被几个大男生这么“小哥哥”的叫来叫去,才发现不对劲。
“迟意。”听他们介绍完了名字,迟意端起酒杯道:“我有胃病,酒不能喝多,今天就只跟你们喝这一口,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