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对方手腕。刚刚杯口仰太高,下巴脖子都沾湿了。你拽着男人另一只胳膊,用他手背擦脸,没碰到无下限,
“五条先生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毕竟亲手给你灌了半杯,再犯疑心病也说不过去了。
“まぁ、毒发还需要时间呀。”他边说边扣着杯口在脸边晃了晃,像在通过声音确认还剩多少水。
“您昏迷了两天。”喝下去纯粹为了自证,斑蟊素理论上讲不会对自己造成太大影响。大概心理作用使然,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你把头发别到耳后,竟隐约发现自己像在冒汗,
“如果我要杀您,用不着专门等五条先生醒了再投毒。”
“……也不一定呐。”男人胳膊撑着膝盖,手反托着侧颊,边晃悠杯子边歪着脑袋冲你笑。沉下气细听,话音出口声线低哑,不复记忆中沉邃,
“你说是吧,夜袭爱好者小姐。”
“……随您怎么说。”心被猛扼攥紧,你深呼吸一口气,“帮五条先生换药?”
“干嘛,害羞?”如果视线有热量,你早把杯里的水烫到滚沸了。对方察觉与否未可知,但再张嘴前,若无其事抿了口水,唇角亮晶晶的润泽,“半夜爬人家床的时候可没有害羞哦。”
“兴致真高,还有闲情追忆风月……”你探着手臂,指甲尖在杯壁边缘敲了敲,“既不心系乱套的世界,也不在意身受重创。五条先生,这是在试探我么。”
“‘在意’也没用嘛,又不是‘在意’一下六眼就恢复了。”搞不好真掐着点在算“毒发时间”。仰着脖子喉结起伏,男人喝完才继续说,“如果万事搞定,我会在高专才对吧;情况胶着的话,应该刚醒就被拉去参战;现在被关在这鬼地方,还是联盟的小兔子过来,基本就等同于宣告世界毁灭了嘛。”
你松了口气,边起身边说,“您没说错,他们赢了,世界毁灭。要不要吃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