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略一抬头,见到景耀然面色苍然,似有颓丧之意,虽是不知她为何如此,也只盼着她能一展欢颜。
因此也学着方才景耀然的动作,把毛笔伸到景耀然面前,要在她脸上也点上墨点。
但抬了眸子,和景耀然略带凄然的目光对上,心下微动,动了动手腕,在景耀然脸上写下几个字。
景耀然正自沉思,被带着墨汁微凉的毛笔画在脸上,瑟缩着躲了一下。但一转头,看到何遇一手拿笔,一手掩嘴偷笑,一双桃花眼因笑容而半眯着,似是开出灼灼桃花来,不觉心驰神动,心头麻痒,让她停住了躲避的动作,任由何遇在她脸上画完。
等到何遇收起笔,仍旧是看着她偷笑,她才想起还不知何遇在她脸上写了什么。
“你在我脸上画了什么?”与其瞎猜,不如直接问在她脸上作画的“罪魁祸首”。
但何遇只是一味的掩嘴偷笑,始终不肯告诉她究竟画了什么。
景耀然环顾一圈,发现书房并没有镜子,自悔有些失察,早知道就该让人在书房中备好镜子的。
之前为了能跟何遇独处,她早就下令,若是没有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导致现在眼前连个能问问的人都没有,若是把人叫进来,岂不是让下人们看了笑话,她自认没有那么厚脸皮。
况且她也不愿让旁人先将何遇画在她脸上的东西看了去,她想要自己先看。
这些心思起来,反倒是让她既不愿意出去,又不愿意叫人进来,所以只能把目光重新移回了何遇身上。
可何遇看着她脸上的墨迹,无论她如何逼问,就是偷笑着不肯告诉她。
景耀然故意嘿嘿地狞笑一声,站起身来,双手作利爪状,对何遇说道:“你要是不告诉我,哼哼,我就要呵你痒了!”
何遇毫无畏惧,大义凛然,一副蹈死不顾的模样迎着景耀然的威胁。
可是等景耀然真的上手过来呵她痒的时候,却很快就丢盔弃甲,败下阵来。她身上到处都是痒痒肉,敏感得很,景耀然的手才刚刚触及她腰上,何遇就已经痒得笑个不住。
她这时才想要逃跑,可已经迟了一步。
景耀然拉着她,去挠她的咯吱窝。何遇很快就丢盔卸甲,笑着瘫软到了桌子上。
景耀然半压在何遇身上,笑着继续逼问她:“你到底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