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耀然尚未来得及说不见,赵总管就先清了清嗓子,对她说道:“殿下,您和戈公子经陛下赐婚,总该多和他相处些时日,这样大婚之时,也方便些。”
景耀然听到赵总管提起赐婚和大婚等字眼,心里有些难受,转头去看何遇。
何遇在见到景耀然当日就知道了她早已被赐婚的事情,此时听到这件事情再被提起,心中似是被人狠狠的挖了一铲子,钝钝的疼。急忙低下头,不去看景耀然,又轻声询问御医她的伤势如何,装作不曾听到赵总管的话。
景耀然见到何遇的模样,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站在一旁的赵总管见到景耀然这副模样,在心里直叹气,嘴上只能再次劝说景耀然见一见戈密,毕竟亲自带了大夫过来,也是一番心意。
景耀然被赵总管说得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让人把戈密带进来。
戈密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赵总管,他因被赐婚给长公主,所以现下无官无职,对景耀然和赵总管行了礼,面露关切之情,口中却带出几分委屈来,说道:“我知长公主不愿我来,但听闻长公主急传御医,我实在忧心,正巧府中有西域来的神医,专治烫伤,所以带了人来。”
景耀然有些不耐烦,戈密故意在赵总管面前如此故作委屈,无非就是因为在她这里吃了太多的闭门羹,所以想要在赵总管这里找到点关切罢了。
只是当初赐婚的时候,她就极力反对,但丞相却带着对时任谏议大夫的戈密一起高呼陛下圣明,导致她不情不愿的背上了婚约不说,还被母亲指责在朝堂上桀骜不驯,被禁足了半年。
一想起这些事情,她心里就火大,丝毫不稍假辞色,直言道:“多谢关心,但不是我烫伤了。”一扭头对一旁的小太监吩咐:“送客。”
戈密十分尴尬,但也无法,被送了出去。
赵总管看着景耀然对戈密的态度,再次叹了口气,却没多说什么,向她行礼告辞。
赵总管是宫中的太监总管,景耀然虽说有些嫌他唠叨着烦,但赵总管十几年一直忠心侍奉母亲,对她也一直关爱有加,她始终敬重几分,因此亲自将赵总管送出了长公主府。
重新回到何遇身边时,御医已经替何遇诊治完毕,上好了药,叮嘱最近几日不能让何遇的双手沾水。
景耀然谢过御医,派人将他送回宫中。再转头去看何遇,只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只当她是还在介意方才赵总管所说婚约的事情,心情也不觉低落下去。坐到了何遇身边,看着她被包扎好的手掌发呆。
何遇的眉心自从齐王来了之后就一直在不停乱跳,系统又只留那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让她心里十分慌张。
虽是在听到赵总管提起景耀然的婚约时心口闷疼,却也敌不过她此时心里的担忧。
系统说景耀然有潜在的重大危险,可究竟是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