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还会撒娇,就很想原地爆炸。
“那哥哥教我水袖好不好?”林肃笑道。
“当然没问题。”白璟瑭水眸微颤,微微别过脸时已经掩饰不住唇角的笑意了。
林肃瞧着他的模样轻笑出声:“宝贝这么喜欢这个称呼?”
“没大没小的,叫哥哥!”白璟瑭给他演示着水袖道。
“哦?晚上叫。”林肃笑道。
他这话中带着些许的危险性,白璟瑭浑身一个激灵:“你想干嘛?”
“嗯。”林肃应道。
白璟瑭:“???”
夜晚的白家很是安静,这种大的四合院,屋舍之间都离的很远,隔音效果也相当的不错,即使胡闹也不会传出太大的声音。
林肃隔着轻纱摸了摸躺在床上有几分昏昏欲睡的青年的唇道:“咬那么狠干什么,明天估计要留下牙印了。”
白璟瑭用锦被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红透了的耳朵:“要你管。”
“哥哥你始乱终弃。”林肃笑道。
“你不要叫这个称呼。”白璟瑭隔着锦被轻踹他。
这家伙真的太没有下限了,他以后都没办法直视哥哥这个称呼了,明明先叫的是林肃,凭什么服软的是自己?好气!
“好,宝贝要不要抱着睡觉?”林肃问道。
白璟瑭轻哼了一声,这态度明显是应了,林肃隔着被子抱住了他道:“好了,都这么晚了,快睡吧。”
他声音很温柔,白璟瑭却是小心翼翼翻了个身,看着他的方向道:“我睡了你也会睡么?”
他其实想问的是林肃会不会回到那边。
“不会,好好睡觉。”林肃拍了拍他的背道。
真正想要杜绝那些伤痛,必须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他只会在这边停留的更久。
“唔……”白璟瑭拉紧了被角道,“那你不困么?”
“不困。”林肃说道,“我等你醒来。”
白璟瑭觉得有些安心,身上的疲乏涌了上来,他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了眼睛。
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林肃在确定他熟睡过去的时候从床上起身,他很轻松的出门,翻过白家的外墙也不是特别的困难。
陆骏不算做了什么恶事,所以白璟瑭对他只能避,却不能说把人直接宰掉,但是韦放这个人就不一样了,这种隐患还是要尽早解决掉的。
韦放经营的不仅有黄包车行,家中富裕,居住的也是三层的小洋楼,外面围着院子,铁栅栏没有什么阻碍,阻碍的是那扇门。
林肃进了院子的时候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唱戏的声音,虽然影影绰绰的并不清晰,可是林肃还是听出了那是长生殿。
随手打晕了看守在门外的人,林肃从他们身上摸出了钥匙的同时取下了一把枪。
在现代他没有接触过这种真枪,可是这东西到了手上的时候他却没有什么陌生的感觉,大门打开,洋楼里面倒是安静的很,只是客厅里亮着几盏晕黄的灯光,地上散落了一些戏服上的璎珞流苏,本来漂亮的外袍也被扔在了台阶上。
林肃顺着台阶上去,那原本影绰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而且其中夹杂着一些杂音。
顺着声音在一间房门口站定,他听清楚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小宝贝,继续唱,别听,对对对,再媚一点儿才像。”
那唱戏的声音再放细了一些,只是却不比原来更像了。
“蠢货!”一声巴掌声响起的同时里面传来了一声痛呼的声音。
“韦爷饶命,韦爷饶命!!!”那戏子的声音停了下来,在鞭打声中痛的惨叫,“我尽量模仿!”
“模仿个屁,一堆东施效颦的玩意。”韦爷的声音中夹杂着怒火,“再唱!”
再起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鞭打随之而来,林肃按下了门把手,在发现没锁时轻轻开门进去。
他这样的状态根本没人发现,门外听着已是惨烈,进了房间才发现那头戴凤冠的戏子已经满身的鞭痕和鲜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韦爷还在挥舞着鞭子,完全没在意会不会将人打死,林肃走了过去,将枪指在了他的脑后。
这样的触感让本来满脸怒气的韦爷停下了动作,他下意识的举起手道:“好汉,好汉饶命,我……”
一声枪响终结了他的声音,他连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直接倒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很大,潺潺的血液流淌,显然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死去。
枪声明显惊动了楼里的人,脚步声匆匆传来,还带着喧闹紧张的声音。
“怎么回事?!”
“哪来的枪声!!!”
“韦爷!”
林肃走到了那戏子的面前,她的瞳孔已经有了几分的涣散,受了这样的折磨足以让一个人没了一条命。
“抱歉。”林肃拉过了一旁的床帐盖在了她的身上。
虽然他讨厌别人做白璟瑭的替身,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明显是代人受过。
那戏子瞳孔有些放大,似乎并不明白面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