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昔,你……你将那邪神挂牌放在哪里了?”阿苑急切的追问。
阿昔一脸诧异,说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阿苑还想再说点什么,但那搜查弟子却去而复返,朝着阿苑说道:“师叔正在等你。”
阿苑双腿发软,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她还是抓着阿昔的衣袖,急切的说道:“阿昔,我们一起去跟师叔解释好不好?”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阿昔依旧是这句车轱辘话。
阿苑还想再挣扎一番,但那搜查弟子却不耐烦了,直接上前来拉着阿苑便走。
阿昔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等人走了,她方才开始在殿内寻找孟惊蛰的踪影。
她第一时间朝着床底下看去,只是那里依旧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小孩身影。
孟惊蛰此时意识清醒,因而能够非常清晰的看到,阿昔此时视线直接略过他,就像是没看到一样。
此时危机解除,他将木牌收入怀里,从床里爬了出来。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看着孟惊蛰如同大变活人一般出现,阿昔也是吃了一惊。
若先前没有明白,此时猛进这个和也明白了,他将那木牌拿在手里,很快,便见到阿昔的眼神变了。
“你能隐身?”阿昔惊讶询问。
孟惊蛰点头,很快,他便意识到现在这状态,即便点头,对方也看不见,便将木牌收了起来。
这块木牌,一直放在他身上,他在紧张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捏着木牌,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般。
能够让人隐身的物件,自然是稀世珍宝,可阿昔见了,眼中没有半分觊觎,只是说道:“难怪你能从那里跑出来,不管这样的东西,你一定要收好了,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孟惊蛰听了这话,却遵从本心,直接将木牌递给她。
阿昔接过去把玩一番后,便还给了他,说道:“这木牌材质好生奇怪,在别处似是从未见过呢。”
那木牌上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符号,没有别的东西。
孟惊蛰没有收回来,而是看着她,用手比划着,催促阿昔将木牌收下。
阿昔摇了摇头,神色严肃,说道:“这是你安身立命的东西,我不能收。”
孟惊蛰抿着嘴唇,定定的望着她。
阿昔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想对我好,可是对一个人好有很多方式,绝不能为了对人好,就不顾自己的安危。”
“况且,我在这里安全得很,也用不上这东西,倒是你,如果暴露了,那就要倒霉了。”
见孟惊蛰不收,少女又继续恐吓道:“到时候骂你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打你呢,可能还要连我一起打呢。”
孟惊蛰终于是将木牌收了起来。
他也不明白自己内心的那种冲动,就好像自己拥有的所有东西,只要少女想要,他就会不顾一切送给她一般。
即便少女不想要,哪怕是多看了一眼,他都恨不得捧到她的面前。
“你放心,我一定会弄到你能吃的食物。”阿昔振振有词的朝着孟惊蛰保证。
孟惊蛰用力点头,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升起半分质疑之心。
两人凑在一起没说一会的话,外面又闹了起来,阿昔立马催促着孟惊蛰躲起来。
孟惊蛰捏着木牌,非常乖巧的回了床底。
原来是有人来请阿昔去刑殿。
今日的事情闹了一痛,阿昔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反倒是师叔与阿苑,一个执意要进行自罚,一个因为在住处搜出邪神挂牌,而面临重罚。
阿昔此去,是作为苦主见证这一切的。
孟惊蛰在她的宫殿里等了半日,方才等到阿昔回来。
陷害自己的人遭受处罚,阿昔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阿苑被废掉修为,打断筋脉逐了出去。”阿昔问道。
孟惊蛰立马摇头,用手比划着,告诉她:“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
阿昔见他这么说,也没有半点喜色,而是说道:“我和阿苑认识五年了,一起拜入清谷宫,我一直以为她是我的好姐妹,却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其实我也没必要这样对她赶尽杀绝……”
孟惊蛰立马拉住她的衣袖,用力摇头。
“自作自受,救不了的。”孟惊蛰用手比划着说道。
可是阿昔的脸色也没有半点好转。
“我其实知道她做这一切是因为什么。”阿昔头埋在手臂中,说道:“还有半个月就是大选,能不能当上侍神使,便是这一次了。”
“他们都说我当上侍神使的希望很大,我也很想当侍神使,所以明知道阿苑很看重这个机会,我也没有半点松懈,只想着和她公平竞争。”阿昔说道。
孟惊蛰比划着问道:“侍神使很难吗?”
阿昔点头,说道:“神主每三年选一次侍神使,每一个宗门,都只会选拔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