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凌思成脸上的笑意终于出现了一丝凝滞,瞳光霎时转暗。
第三点,也正是他一直奇怪的地方。
傅清歌确是性情豁达,但却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吃了这么一个闷亏,竟然毫无表示。着实叫他担心得很。
“砰!”
“陛、陛下!不好了!”
一段分析后,正暗自窃喜地等着凌思成赞扬的幕僚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呵斥时,却听那闯入的侍卫惊慌上报道,“陛下!国库、国库被盗了!”
“你说什么?!”
一时间,便是凌思成,也端不住往日风轻云淡的仪态了。
登时惊立而起,一边急匆匆地迈步向国库方向行去,一边严声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库戒备森严,机关阵法纵横,如何会叫外人闯了进去?!”
“臣、臣也不知晓。”
侍卫面色惨白,嘴唇颤抖道,“今日,臣随同内务总管,还有几位同僚,一起前往国库内清点物资,检查藏品的保存状态。岂料臣等刚刚抵达国库门前,便发现国库外一切完好,唯独大门大开。”
“臣等进入搜寻一番,发现国库内竟是空无一物。臣等不敢有丝毫耽误,就由内务总管大人和几位同僚留守,而臣则赶来向陛下通报了。”
“……你说,国库外一切完好,唯有大门大开?”
凌思成脚步略微一顿。随后缓下了速度,再没了方才的急迫焦虑。
他想,他大抵已经能够猜到,到底是谁搞的鬼了。
凌思成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想到。
果然,不出凌思成所料。等到他来到国库时,这空荡荡的国库尽头,正有一封信纸,放在唯一一座“幸存”的架台之上——因为全然与地面墙体相连,实在不好动工搬走。
被早早进入国库的内务总管和侍卫战战兢兢地“守护”,不敢有丝毫差池。